不过这念头刚在他心里转了一圈,便被他残存的理智压了下去。
眼前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寻常角色,当年大赛上动手时的那股凌厉劲儿,他还记忆犹新。直来直去提这种要求,怕是会立刻翻脸。得找个由头,既能把事儿办了,又不至于惹恼她。
“引荐?进兽魂殿?”牛霸天故意拉长语调,显出几分为难,大手重重拍了拍还有些发懵的脑袋,“嗐,不是俺老牛不帮忙,这兽魂殿的规矩你也知道,令牌和接引缺一不可。俺就是个在殿里干些力气活、听人吆喝的,引荐人进去……这权限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躺椅扶手,晃晃悠悠地彻底站了起来。两米多高的身躯像一堵墙,带着还未散尽的酒气。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离千仞雪更近了些,低头俯视着她。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咂咂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俺老牛在殿里混了这些年,好歹有几分薄面。要是……嗯,要是你能证明你确实有诚意,跟俺老牛也算是有‘交情’,那俺厚着脸皮去求求管事的兄弟,说不定也能想个办法。”
他刻意在“诚意”和“交情”上加重了语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千仞雪,等待她的反应。
他心里盘算着,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就看这女人懂不懂事、肯不肯“表示”了。最好是她能主动靠近点,说几句软话,或者……他视线不经意般扫过千仞雪垂在身侧的手。
权限不权限的都是扯淡,他的目的就是想捞点好处。
千仞雪自然听出了牛霸天话语中隐含的意味。那刻意加重的“诚意”与“交情”,以及那俯视而下、毫不掩饰的目光,都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厌烦。她面上却无波澜,只是眸光清冽地回视着对方。
牛霸天等了片刻,没见到预想中的“表示”,心下有些嘀咕。这女人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
他眯起眼睛,再度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乖乖……这长相,这身段……比殿里那些整天冷着脸的研究员和打打杀杀的母老虎强太多了……”
他甚至开始幻想起,眼前这个女人穿着婚纱和自己手牵着手!
“要是能抱一抱,在亲上一口,那该有多美呀!”
当然,他也明白强来肯定不行,惹急了这种硬茬子没好处。
于是,他眼珠转了转,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忽然“嘿”了一声:“这么干说也没意思。这样吧,既然你想让俺帮忙,总得让俺看看你是不是个能办事、靠得住的人,对吧?正巧,俺昨天喝多了,腿也软。你要是真有‘诚意’,就帮俺跑个腿,办件小事。”
牛霸天故意顿了顿,观察千仞雪的反应。见她依旧静静站着,既未拒绝,也未追问,心里那股被“晾着”的不爽又冒了出来。
他伸手往街道另一头一指:“喏,往那边走,过了前面两个路口,有家老刘头魂兽肉铺。他那儿今天该有新到的‘烈风豪猪’里脊肉,那玩意儿烤着吃最是带劲,醒酒也管用。你去,找老刘头买三斤……不,五斤最嫩的那块里脊回来。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