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定制工具笑料多，规划流程锅操心
张伟揣着沐执事的玉牌信物，怀里还揣着林小强用意念“画”在几张粗糙黄纸上的工具原理草图，如同揣着宝贝一般，风风火火地直奔坊市中心的“百工坊”。
百工坊是青云坊市最大的综合性法器、工具定制与维修店铺，据说背后有几家炼器家族支持，口碑不错，当然价格也“不错”。
一进门，一股混合着金属、灵木、各种矿石和灵胶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店铺宽敞，分门别类地陈列着各种现成的低阶法器、工具胚子、材料。几个伙计正忙着接待客人，柜台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挽着袖子露出精壮小臂的老者，正聚精会神地用一个放大镜似的法器，观察着一块金属片上的细微符文。这就是刘师傅。
张伟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递上玉牌：“刘师傅您好，沐执事推荐晚辈前来，想定制几件……呃，生产用的工具。”
刘师傅抬起头，接过玉牌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张伟一番，见他只有炼气三层，衣着朴素（甚至有点寒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语气还算客气：“沐执事介绍的啊。要定制什么工具？可有图样或具体要求？”
“有的有的！”张伟连忙拿出那几张黄纸，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柜台上。
刘师傅低头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纸上画的……说是图样吧，线条歪歪扭扭，比例失调，还夹杂着许多文字说明，什么“挤压腔体”、“活塞杠杆”、“均匀出料孔”、“可调节切割间距”……更离谱的是，旁边还画了个四不像的、像个烟囱又像箱子的东西，标注着“塔式热风循环烘干箱”。
“这是……”刘师傅指着图纸，抬头看向张伟，“生产工具？做什么用的？看着……不像炼器，也不像炼丹，倒像是……灶台上的玩意儿？”
张伟连忙解释：“是的是的，刘师傅好眼力！我们是制作一种新式便捷灵食的，需要一些特制的加工工具。这个是面条挤压成型机，这个是热风烘干箱……”
他口若悬河地解释起来，但很多概念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解释得磕磕绊绊，还夹杂着“杠杆省力”、“烟囱效应”、“热风均匀”等让刘师傅这个专业匠人听了直皱眉的半吊子术语。
“……总之，就是要坚固、耐用、效率高，操作尽量简单，最好是手动或半自动，因为我们目前还用不了太复杂的法阵驱动。”张伟最后总结道。
刘师傅听得头大，指着那“挤压成型机”的图纸：“你这个‘挤压腔’，要求内壁光滑如镜，耐磨，还要能承受一定压力。材质用‘寒铁’或‘精铜’倒是不难，但要做到绝对光滑且长时间使用不变形，需要精细打磨和内壁加固符文，这价格……”
他又指着“烘干箱”：“还有这个箱子，要求耐高温，保温性好，内部热风要均匀循环……你这里面画的这些石板、陶管、隔板……布局乱七八糟，热力流动根本不合理！要做，就得重新设计风道，可能需要嵌入简单的‘导风’和‘恒温’基础符文，这又是另一笔开销。”
刘师傅噼里啪啦算了一通，报了个价：“这三件主要工具（挤压机、烘干箱、定量分装器）的定制费，加上材料费，初步估计，至少要两百八十块下品灵石。这还是看沐执事面子，用了最基础的方案。工期嘛……至少十天。”
“两百八？！”张伟差点跳起来。沐执事预支的五百灵石，这还没开始买原料，光工具就要去掉一大半！
“嫌贵？”刘师傅放下放大镜，淡淡道，“小伙子，定制的工具，还是这种……非主流用途的，本来就贵。你要的那种效果，用普通凡铁随便敲打一个，也能凑合用，但效率、寿命、稳定性就没法保证了。你们既然是做吃食生意的，工具不稳定，影响的是成品质量和产量，长远看更亏。”
张伟被说得哑口无言。道理他懂，可这价格实在肉疼。他想起林小强的嘱咐——“第一批工具不要求尽善尽美，但必须稳定、耐用、效率远高于手工”。
他一咬牙：“刘师傅，价格能否再优惠些？我们第一次合作，用量可能不大，但若效果好，后续可能还要追加订单！”
刘师傅沉吟片刻：“最多让利十块灵石，两百七。不能再少了。材料我用实打实的，工艺也保证。你可以去别家问问，看谁能接这活，又能做到这个价。”
张伟知道这估计是底价了。他想起林小强说过“尽快”，十天工期虽然长了点，但也能接受。
“好！两百七就两百七！刘师傅，麻烦您尽快开工！这是定金一百灵石！”张伟忍痛掏出灵石。
“爽快。”刘师傅收起灵石和图纸，“十天后，来取货。期间若有细节需要确认，我会让人通知你留的地址。”
张伟留下小院地址，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百工坊。工具是大头，希望剩下的灵石够用吧。
……
与此同时，王小胖也在坊市里忙碌着。
采购原料相对顺利。他按图索骥，去了几家相熟的粮油铺和杂货店，因为这次采购量大，还拿到了小小的折扣。一千块面饼所需的灵麦（灰斑麦为主，掺玉髓麦）、火椒粉、灵菇粉、甘叶草、海藻盐晶等，总共花去了一百二十块灵石。比预计的略高，主要是因为灵菇粉和甘叶草近期货源稍紧。
接着是找场地。他按照林小强的要求，在坊市相对偏僻但交通还算便利的西南角转悠，打听出租的仓库或院子。
看了几处，都不太满意。不是太小，就是太破，或者租金高得离谱。就在他有些气馁时，一个在街边晒太阳的、缺了颗门牙的老修士叫住了他。
“小伙子，找地方？老朽倒是知道一个院子，地方够大，原本是个小炼器作坊，后来老板搬走了，空了一年多。就是……位置有点偏，在坊市最西头靠近废弃矿坑那边，而且据说……以前死过人，有点不干净，所以一直没租出去。租金倒是便宜，一个月只要十五块灵石。”
死过人？不干净？
王小胖心里有点发毛。但“地方够大”、“租金便宜”这两点太诱人了。他决定去看看。
院子确实偏僻，周围几乎没别的住户，只有一些废弃的棚屋。院子本身很大，围墙高大，里面有几间宽敞但破旧的石屋，还有一个很大的、带顶棚的工棚，地面还残留着一些炼器炉的基座和通风管道痕迹。虽然积了厚厚的灰尘，蛛网密布，但结构看起来还算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