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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魔渊接锅迎万箭,真仙耍嘴退千劫(2 / 2)

“行动起来吧!道友们!为了仙界的和平!为了苍生的福祉!为了不让英俊的我白白牺牲!握紧你们的法宝,对准魔渊——开火!”

林野这番石破天惊、甩锅甩得如此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的广播,如同一颗亿万吨当量的深水炸弹,瞬间在平静(其实暗流汹涌)的诸天万界掀起了滔天巨浪!

“吼——!!!林野!无耻小辈!安敢如此污蔑栽赃!!!” 魔渊最深处,正在某座由亿万骸骨堆积而成的宏伟宫殿里,端着一杯猩红如血的魔酿,思考着如何给仙界添堵的当代魔尊,猛地站起,周身魔焰“轰”的一声冲天而起,将宫殿穹顶直接烧穿了一个巨大窟窿,碎石簌簌落下!他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手中的魔晶杯被捏得粉碎,价值连城的魔酿洒了一地,散发出浓郁的酒气和杀意,“本尊定要将你抽魂炼魄,将你的果冻躯体切成薄片,穿成串,放在九幽魔火上烤一万年!还要撒上孜然!!!”

几乎就在魔尊怒吼的同时,来自仙界各个方向的、试探性的第一波集火攻击,已经跨越无尽虚空,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群,轰击在了魔渊的边境壁垒上!虽然大部分攻击因为距离遥远和准备仓促的原因,威力有限,如同隔靴搔痒,但架不住数量多啊!尤其是某个以耿直和剑法刚猛着称的剑宗,一道凝聚了全宗上下弟子剑意的、璀璨夺目如同小太阳般的巨大光剑,因为操控长老过于激动(也可能是被林野的广播雷得手抖),发射轨道出现了严重的、不可描述的歪斜,如同尿分叉一样,没能击中魔渊壁垒预定的坚固点,反而精准地、刁钻地……轰穿了魔渊边境一个刚刚建成投入使用的、号称能防御金仙以下全力一击的——公共厕所的防御阵法!

“轰隆!”当时正有几个魔将在里面蹲坑摸鱼,交流着哪个位面的人类灵魂味道最是醇厚鲜美,直接被这突如其来、散发着凛冽剑气和……些许异味的光柱炸得灰头土脸,魔甲崩裂,提着裤子、光着屁股冲天而起,嘴里骂骂咧咧,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味道极其感人,堪称魔渊年度最惨社死现场。

魔尊的神念瞬间扫过边境,恰好“看”到了那被轰穿的、还在冒着袅袅(味道复杂的)青烟的厕所废墟,以及那几个提着裤子、一脸懵逼和愤怒的属下,更是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魔躯都在剧烈颤抖,周身的魔焰明灭不定:“林野!本尊与你不共戴天!待本尊抓到你,定要将你的果冻头盖骨炼成夜壶!不!炼成饭碗!天天用来喝最烫的岩浆粥!!!”

仙界各处,更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如同炸开了锅。

“以声合道?引流魔渊?这…这林野小友,思路未免太过…清奇脱俗了吧?”某位隐居山林、须发皆白、道袍都快洗出包浆的老古董捻着胡须,眉头皱成了深深的沟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需要静坐闭关三百年才能缓过来。

“管他呢!反正轰击魔渊又不是什么坏事!平日里找借口开战还得考虑影响和道义,现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了!宁杀错,不放过!万一这离谱的方法真有用呢?那可是拯救仙界的天大功德!说不定还能蹭点天道嘉奖!”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战派宗主摩拳擦掌,兴奋地一拍大腿,立刻下令启动护宗大阵,对准魔渊方向,全力输出!

“快!立刻启动护山大阵!对准魔渊方向!最大功率输出!别让其他宗门抢了先,占了头功!这可是在天道面前露脸的好机会!”有善于钻营、嗅觉灵敏的投机者掌门立刻行动,仿佛看到了借此机会巴结(想象中的)天道或者林野背后势力的契机,指挥弟子们忙得脚不沾地。

于是,仙界各地,五颜六色的灵力光柱、形态各异的法宝洪流、稀奇古怪的神通术法,开始零零星星、然后越来越密集地,如同过年放烟花一般,朝着魔渊的方向轰轰烈烈地轰击而去。虽然准头参差不齐,威力大小不一,有的甚至飞到半路就因为能量不稳而自行炸开,化作一场局部的灵气雨,但架不住声势浩大啊!远远看去,就像无数道色彩斑斓的流星火雨,带着仙界众生的“殷切期望”和“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齐齐射向一个巨大的、黑暗的、仿佛在无声咆哮和抗议的靶子——魔渊。

某剑宗内,刚才那道“尿分叉”光剑的操控长老,正对着稽和光溜的弟子,暴跳如雷,唾沫横飞:“你们这群废物!平时练剑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吗?瞄准点!是想把我们剑宗的脸,不,是眉毛,都丢到魔渊去当展览品吗?!给老夫重新校准!要是再打偏,今晚全体加练《万剑归宗》一万遍!”

而此刻,最精彩绝伦、让人拍案叫绝的,莫过于叶辰这边。

他刚耗费大量法力,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用最纯净的灵泉之水,清洗干净脸上那带着诡异酱香味、顽固异常的窝头渣,正准备重整旗鼓,再次连接水镜术,看看林野这个祸害到底死了没有,耳边(识海中)就猛地炸响了那如同魔音灌脑般的全频段广播。听到林野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地搞出这么大阵仗,甚至把天大的黑锅扣到了魔渊头上,他气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差点一口酝酿了千年的老血当场喷出来,道心都因此剧烈震颤,出现了丝丝细微的裂纹。

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杀意,立刻运转无上法力,试图强行切入这个该死的、被林野霸占的广播频道,进行最严厉的辟谣和声讨,揭露林野的丑恶嘴脸和荒谬言论:“诸位道友!切勿听信林野此人妖言惑众!他乃是卑鄙无耻之徒,品行低劣,此举实为祸水东引,其心可诛……”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异变突生!

他借用水镜术的观测点,早已被小芸的净世白光反向侵蚀、寄生,本身就如同接触不良的劣质电线,极不稳定,加上系统宕机残留的混乱能量还在附近弥漫,对他这种“外来信号”极不友好,充满了排斥和干扰。他这强行切入的、蕴含着磅礴法力和凛然正义意志的“信号”,在进入广播通道的瞬间,直接被那些混乱能量扭曲、干扰、甚至被林野那奇葩喇叭自带的“果冻消音棉”赋予了某种诡异的、不可控的“翻译”功能!

于是,在所有接收广播的众生识海中,叶辰那原本清朗威严、准备揭露“真相”、充满正义感和说服力的声音,在传出了“诸位道友!切勿听信林野此人妖言惑众!他乃是……”之后,猛地变成了一阵响亮的、中气十足的、带着一丝被打断的慌乱和无法言说的愤怒的——

“咕咕哒!咕咕咕——哒——!!!”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诸天万界的意识层面,出现了一瞬间的、死寂般的真空)

紧接着,是比之前更加猛烈、几乎要压抑不住的哗然和……此起彼伏的、如同放屁般的、从各个角落传来的憋笑声。一些心性不够沉稳、笑点偏低的修士,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赶紧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如同得了疟疾。某些宗门圈养的灵兽仙禽,也似乎受到了这声音的感召,跟着一起“咕咕”、“咯咯”地叫了起来,好不热闹。

叶辰:“????!!!!!!”

他僵立在自家灵气最为浓郁、布置得仙气缥缈的洞府之中,保持着仙风道骨的姿态,整个人如同被一万道九天玄雷同时劈中,从头到脚都石化了,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僵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那蕴含无上法力的、本该言出法随的神念,竟然会输出如此……如此不堪入耳、有辱斯文的声音!他再次尝试,凝聚更强的神念,怒喝道:“林野他……”

“咕咕哒——!!!”(声音更加响亮,甚至带着一丝打鸣的、呼唤黎明般的韵律和穿透力)

“我乃叶辰……”

“咕咕咕——哒——!!!”(悠扬婉转,充满了晨起的号召力和生命的活力)

无论他尝试多少次,无论他动用多么精纯的法力,无论他如何调整神念频率,只要他试图在这个被林野霸占、被各种奇葩能量污染的广播频道里发言,最终输出的,只有那清脆响亮、充满了田园风光和原始生命气息的——鸡叫声!他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某些位面传来的、试图模仿他叫声的、戏谑的口哨声和哄笑声!

林野显然也“听”到了这无比美妙、堪称神助攻的插曲,他立刻抓住机会,在广播里用一种恍然大悟、充满感慨和敬意的语气,深情并茂地总结道:

“听到了吗?各位道友!你们听到了吗?!连我们德高望重、修为精深、一向心怀天下的叶辰道友,都忍不住用他激动的心、颤抖的音,化作了这振聋发聩的鸡鸣……呃,是化作了对我们‘湮灭之力引流大法’最坚定、最热烈的支持与鼓励!他这是在用他独特的方式告诉我们:搞快点!射准点!不要犹豫!魔渊正敞开怀抱等着呢!这是时代的召唤!这是众生的期盼!”

“叶辰道友高义!为了仙界,不惜自污形象,化身报晓雄鸡,唤醒沉睡众生!此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感天动地!我林野,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在此,我怀着无比激动和感恩的心情宣布!本次‘湮灭之力引流’行动的临时总指挥,正是在下——反骨真仙·果冻道人·林野!”

“同时,隆重鸣谢本次行动的独家赞助商:坑爹不偿命、目前处于罢工状态的某某系统(虽然它极度不情愿并试图罚款),以及为我们提供了关键‘信号增强与转播服务’并亲自‘声援’、贡献出史诗级助威音的——叶辰道友!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意念,感谢叶辰道友的‘咕咕哒’!谢谢叶道友!你是仙界最靓的仔……呃,最亮的星!”

叶辰在自家洞府,听着那响彻诸天、循环播放的广播,听着林野那极度欠揍、颠倒黑白、还给自己疯狂加戏的声音,再“看”到自家宗门情报网紧急传回的、记录了他那几声“咕咕哒”并正在被诸天万界飞速复制传播的留影石(不知道被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可能跟他有旧怨的大能录下来了,还贴心地配上了“仙界好声音——叶辰の鸡鸣”的字幕),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逆血直冲顶门,眼前彻底一黑,“哇”的一声,那口压抑了许久的老血,终于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狂喷而出,将他身前那用万年温玉精心打造的、价值连城的蒲团染得一片刺目的猩红!

“林!野!我叶辰在此立誓!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他猛地抽出随身佩剑——那柄曾饮尽无数妖魔血、令诸邪退避的仙剑“斩孽”,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仪态、仙家气派,如同疯魔般对着自家这座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灵气氤氲、仙鹤盘旋的仙山福地疯狂劈砍!剑气纵横肆虐,如同失控的银龙,乱石穿空,灵草折损,精美的亭台楼阁如同纸糊般倒塌无数,整个洞府瞬间一片狼藉,如同被十八级台风席卷过。“闭!嘴!都给本座闭嘴啊啊啊!!!不许再放了!!!把那该死的留影石都给本座毁掉!!!”

广播终于结束了。林野如同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和水分,彻底瘫软下去,连维持喇叭形态都做不到了,重新变回了一滩软塌塌、皱巴巴、颜色黯淡的果冻泥,被小芸手忙脚乱地接住,继续用所剩不多的净世白光小心翼翼地进行温养,嘴里还带着哭腔念叨着:“哥,你撑住啊,千万别散黄了,呜…你要是散了,我可怎么把你拼回来啊…”

窝头战神也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架漏风严重的破风箱,但那张石头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畅快,咧开大嘴,露出憨厚的(自以为的)笑容:“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师弟,俺老窝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你这张嘴,比俺的酱香窝头阵还厉害!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石头都能给你说开花!佩服!俺以后就跟你混了!保证饿不着你!”

而上古战魂,似乎对这场广播造成的混乱效果、魔渊被集火的壮观场面以及叶辰的“社死”非常满意。它看了看那虽然依旧存在,但似乎因为魔渊吸引了海量火力(和注意力),加上叶辰的“助攻”带来的意外信息扰动,推进速度明显又迟缓了一些,甚至边缘开始有些紊乱、如同信号不良般闪烁的湮灭风暴,又看了看瘫成一滩泥的林野,点了点头,颅骨内的血焰稳定地跳动了一下,表达着“干得不错,小子,有我当年搅屎…啊呸,是搅动风云的风范”。

然后,它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充满了它个人(魂?)恶趣味和黑色幽默风格的事。

它走到瘫软的林野面前,伸出那巨大的、燃烧着血焰的指骨,小心翼翼地,从林野那干瘪的果冻躯体最边缘、看起来最不重要(林野:!!!住手!那是我的…我的…边角料!也很珍贵!)的位置,轻轻地、精准地,抠下来一小块。

接着,在众人(包括一直在装死的系统萝莉,都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疑惑加惊悚的目光中,它运转血焰,“嗤”的一声轻响,将那一小块果冻瞬间烤干、硬化,变成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焦黑色的、边缘不规则、散发着某种类似烤焦的混合着橡胶轮胎味道的……小石板?

然后,它用指尖最锋利的部位,在这块小石板上,如同雕刻传世艺术品一般,认真地、一笔一画地刻刻画画。最终,石板上出现了几个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但结合其散发出的神识波动,勉强能辨认出意思的字:

【魔渊烤肉摊,今日开业。林野秘制风味,尝过都说“好”(死)。】

刻完,它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似乎觉得还少了点什么,缺乏一点商业气息,又在右下角补刻了一个小小的、抽象的、比着大拇指的骷髅图案,算是logo。

接着,在所有人(包括瘫软的林野)目瞪口呆、无力吐槽的注视下,它手臂猛地发力,将这块小小的、充满了极致嘲讽和地狱级别幽默的“广告牌”,如同投掷标枪般,裹挟着狂暴的血焰和一股子“爱要不要”的蛮横气势,狠狠地射向了远方的湮灭风暴!

那“广告牌”在血焰的包裹下,竟真的顽强地穿透了层层混乱能量乱流,如同一颗逆行的血色流星,飞到了风暴边缘,然后在被彻底湮灭的前一刹那,顽强地将那一行字和那个比着大拇指的骷髅图案,通过某种不讲理的、属于上古战魂的独特法则,短暂地、清晰地、强行地投影在了那吞噬一切、代表终极毁灭的风暴壁垒之上!

虽然只是如同昙花一现般,闪烁了不到零点一秒,就被更加汹涌的混沌之色吞没,但那份质朴的、充满战魂风格的、带着烤焦果冻味的“应援”和“商业推广”,却让累瘫的林野,用意念发出了微弱而剧烈波动的、哭笑不得的哀嚎:

“烤…烤肉摊…还我…秘制…风味…战魂老哥…你这…广告费…版权费…还没…给呢…先…欠着…利滚利啊…”

而远处,那庞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湮灭风暴,在承受了来自仙界的、虽然零散但持续增加的集火攻击(大部分落在了魔渊头上,但似乎也引动了某种法则层面的连锁反应),以及魔渊被迫“吸引火力”带来的某种微妙的空间法则扰动,再加上叶辰“鸡叫”和林野“嘴炮”对信息层面的严重污染干扰,以及最后这块“烤肉摊广告牌”的终极精神污染打击后……其核心处那原本不断扩大的、漆黑深邃如同巨眼的漏洞,似乎……真的,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颤动、收缩了那么一丝丝?

是魔渊被动“吸收”火力引动了湮灭之力的流向?是信息扰动的结果,使得天道漏洞的“存在概念”被模糊了?还是天道它老人家也被这通骚操作、这漫天乱飞的攻击、这响彻诸天的鸡叫和嘴炮给整不会了,下意识地想捂紧自己的漏洞,免得被更多奇葩玩意儿盯上?

是濒死前的错觉吗?

还是林野这通胡搅蛮缠、甩锅魔渊、附带叶辰“声援”和战魂“广告”的终极“嘴炮”,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触动了某种冥冥中的、谁也无法理解的、名为“混乱即平衡”的诡异法则?

无论如何,原本注定走向毁灭、毫无生机的局势,似乎正被一股强大的、名为“不靠谱”的泥石流,强行冲刷,朝着一个谁也预料不到的、更加混乱、更加抽象、更加……有趣(对于幸存的旁观者以及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存在而言)的方向,一路狂飙而去……

风暴暂时迟缓,但危机远未解除。林野瘫软如泥,急需“补水”和思考下一步。而诸天万界的目光,却已因这场惊天广播和随之而来的鸡鸣、烤肉摊广告,彻底聚焦于魔渊,以及那个名叫林野的……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