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沉的夜色如墨般笼罩整个房间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弥漫开来。阴影中,一名身披黑衣的男子站在血泊中,苍白的脸如同秋日枯叶般死寂。心跳如擂鼓,震得他的神经绷紧,仿佛每一秒都能将他击垮。刚才的一场血腥“清理”如一道噩梦般在脑海反复浮现——血腥的味道四散弥漫,空气中仿佛都在倒退。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汗水混着血迹滑落在脸颊上。
他弯腰,从老妇人的胸口抽出那柄染满鲜血的匕首。刹那间,血柱如泉涌而出,溅得他满脸满身,染红了衣袖和指尖。他用手背仓促擦拭面颊上的血迹,动作笨拙而带着慌乱。迷茫的目光望向老妇人的躯体,他小心翼翼将她搬上床,将被子盖好,嘴角拼命挤出一抹祈祷,希望她能安然入睡如婴孩一般平静。然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盯着他,仿佛在用无声的控诉刺穿他的心。那死去的视线中折射出恐惧与愤怒,像一面无形的镜子,映照出他无法逃避的罪行。
他心头一紧,忍不住用被子盖住老妇人的脸庞,试图掩盖那令人心碎的恐惧。片刻的寂静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悄然退出房门,像只受惊的猫,环视四周每一个细节——那摇摇欲坠的吊灯、角落里微微颤抖的树影、门缝中的微光……每一处都提醒着他,刚才的血腥还未散去。
在屋内四下搜索片刻后,他终于找到一根粗壮的棒球棍,将它紧握在手,仿佛握着生死的武器。手心出汗,指关节泛白,他走到主卧门口,深吸一口气,将血迹满布的手轻轻敲下。
门内传来一声懒散而熟悉的声音,“梅姨,半夜了,有什么事吗?”那是男主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困意,带着熟悉的安抚。
那一刻,他心头骤然一紧——难道他就是家里的主人?可是为什么觉得,这样的称呼“梅姨”并不太像?还未来得及多想,门内传来脚步声,逐渐逼近,鞋底摩擦地板发出轻微却刺耳的声响,像是死神的脚步。
“梅姨,别再敲了,我马上出来。”男主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却也隐隐带着一丝警觉。
黑衣男子的心跳骤然加快,握紧棒球棍,藏在门边,屏住了呼吸。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只男子的头从门后探出,正准备说话,还未出口,黑衣男子便如猛兽般一挥棒球棍,狠狠击中前方男子的头颅。
那男子应声倒地,瞬间失去了生机。黑衣男子慌乱了一下,迅速用胶带绑住他的嘴巴,生怕他发出任何声响。就在此时,卧室的灯突然亮起,一声刺耳的尖叫破空而出——那是女主人的惊叫。
穿着鲜红睡衣的她,从床上猛然坐起,曼妙的身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宛若一只惊飞的夜鹰。但第一眼,她便看见满身血迹的黑衣人,惊恐地尖叫:“你……你是谁?!”
那男子反应迅速,不容分说,挥动手中的棒球棍,冲向她。她拼命反抗,手中的台灯狠狠砸向他的脸,想要阻止他的步伐。但被他用力一挥棒球棍,台灯应声飞出,摔碎在地。她的叫喊声夹杂着恐惧与愤怒,却仍在奋力抵抗。
黑衣人毫不迟疑,挥舞棒球棍,狠狠击打她的手臂,最后一击更是直直打在她的头部,一声闷响,血瞬间从她的头顶涌出,她仰倒在地,鲜血在地板上绽开一朵血红的花。
他还未来得及喘息,黑衣男子已迅速丢掉棒球棍,从身上抽出胶带,试图封住她的嘴。突然,一阵动静从身后传来——男主人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满头鲜血,双眼满是惊恐。
他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心中一沉:家中已被入侵者攻占。他虽然脑袋隐隐作痛,却依然奋力冲向客厅,试图寻求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