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想法也对,这个家早晚由允丫头当,早早迟迟而已,你的想法也合情合理。”
“你放心,允丫头只会冲我发火,没你的事!”
林特助赶紧表态,诚恳道,
“家主,虽然属下会严格执行您的决策,不过属下也对您的做法佩服之至,想听听您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公布。”
窥探欲是真的,嘴甜是真的。
林特助对老爷子又是畏惧,又是佩服,时间久了,也是想拨开迷雾多知道一些。
安霆远今天心情格外好,就点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想说,这不痛不痒的婚书,对勋儿和允丫头都没什么实质性约束,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又是锁楼,又是威逼?”
林特助确实好奇,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是他亲自负责的。
安霆远得意地笑着,“这允丫头的可怕,你根本不知道。”
“南疆那回,本来已经天罗地网齐备,无论他们自己知道还是后来知道,解法只有一个——就是让那娼妇亲自心甘情愿把毒过渡到自己身上。”
“这毒也是偶然之间,我从旁人那知道的,如今正好适合送给她做礼物。”
“况且当初傅夫人得了这病后,怕会传染他人,选走天涯。而若是那娼妇这么做了,自然而然也会远离勋儿,远遁他乡再不纠缠。”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戾,“若不是看在她是真心知错,我早就命人……”
“罢了。但安家的门她别想进了!”
林特助当初只负责执行,但具体怎么回事,他是一直很好奇的。
如今看来,安霆远老神在在到恐怖啊。
安霆远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道,
“可是那允丫头,区区三天,就把这个毒从里到外搞清楚了,帮娼妇留了一命还解了毒。”
“那丫头看起来招摇,其实只是韬晦罢了。明明顺手破了南疆大案,顺带提出了开发南疆的计划,却处处不居功,愣是把功劳给了乔家娼妇。”
“这事,上头也知道了。对乔家和谢家两人交口称赞,这种情况下再对娼妇出手,我们安家必然会引火烧身。”
“所以,大桥上,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处置了疯狗,事后当悬案处理,草草收场,根本无人在意。”
“这样的德行,肯定不会贪图安家的家业,更不会让安氏改姓。”
林特助原来想不明白,如今都看懂了,
“难怪k先生处置了疯狗,事后几天就定性了,原来如此。”
安霆远还点了他一下,
“还有,勋儿其实也做得不错呢。”
林特助如梦初醒,惊呼,
“什么?大少爷有插手,怎么可能,他不是受害者吗?”
安霆远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心想,“还好这小特助还没聪明到那一层,否则那天也会背主。”
老头子这才打哈哈道,“哈哈,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勋儿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吧。”
他难得真情流露赞美了自己的儿子一回,却并不想让林特助知道的太多,
转移话题,接着说,
“婚书这东西,本身就管不住人留不住人,但用得好,可以气人吓唬人。”
“你看,一签婚书,这允丫头又故技重施,想玩南疆那一次的兵分两路,自己先跑。”
“可是,我本来要的就是她先跑,这么狡猾的狸花猫不赶走,怎么能让小老鼠一只两只都跳出来呢?”
林特助却有些错愕,“那么提前一天公布婚讯,大少爷那边会不会不认啊?”
安霆远白了他一眼,“他自己都答应履行约定,却想好了怎么从江城跑回法国。”
“你换了他,有脸来质疑我吗?”
“况且,如今的他,只怕焦头烂额得跟,哪有那个闲工夫回安家兴师问罪呢?”
“啊,哈哈哈哈……”
整个卧室里都回荡着他毛骨悚然的先声,虽然身未出卧室,却把旁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林特助听完,直直倒吸一口凉气,手都是抖的。
都说伴君如伴虎,安老爷子也不遑多让,陪在这样的人身边,看来得更加小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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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会场上的唇枪舌剑,却远没有结束。
江心月嘴硬,但新郎官却未必就一定心智坚定。
沈修瑾笑了,笑得很得意,“姓霍的,你好好看看,那些照片可不全然是六年之前的哦!”
人群中有些眼尖的,看出几张照片里的景致,确实是三四年前才有的。
“你觉得他是你的女人,可是这些照片又怎么解释呢?难道是我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拍的?”
“她为我煲汤,陪我旅行,甚至因为我出车祸昼夜不停的照顾我。连晚上睡觉都喊着我的名字,你有这样的待遇吗?”
霍司野愕然,看向妻子,试图在她的脸上找答案。
他收拾完男人,又回身怼着女人,
“江心月,你在和他婚姻期间,和我不清不楚,你又该怎么和你的亲亲好老公解释呢?”
一时间,场上风向又变,纷纷看向江心月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