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胤禛休沐三天,陪着柔则在府中秀了三天恩爱,终于恢复上朝,柔则也迫不及待恢复每日的请安。
苗绾澜在蔡嬷嬷的催促下,费力睁开眼,望见窗外蒙蒙亮的天色,压抑住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暴躁情绪,低声埋怨:“嬷嬷,今日似乎比之前请安又早了?现在才寅时吧!”
虽然她的身体经过改造,不需要太多睡眠,可昨日为了教导肚子里的莲须,折腾的太晚了,两点多才睡下,这会最多四点半不到。
蔡嬷嬷一遍熟练地用檀木梳子蘸了玫瑰头油她梳头,一边解释:“福晋,咱们这位福晋一直遵循“黎明即起”的古训,要求府中小主都要在日出时分去正院请安,这不是夏日天亮的早……”
想到没什么管家本事,特别喜欢在她们这些后院女人面前显摆规矩的福晋柔则,苗绾澜终于是闭了嘴,罢了,就当去看戏吧。
两刻钟后,苗绾澜又是踩着最后的时间进入正院,和上次请安一样,福晋柔则还没出场,府中其余女人基本都到了。
众女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请安:“侧福晋安”,她微微颔首,不徐不疾的走到右手第一张椅子上坐下,挥手躲过小丫鬟奉上的茶水,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些女人。
视线落到对面空空如也的椅子上,苗绾澜小嘴微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对面宜修的位置竟然空着,稀奇,当真是稀奇了,她今个儿竟然不是最后到的。
一旁的甘格格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主动开口解释:“早上宜侧福晋院里的剪秋来告了假,好像是生病起不来。”
“真是可怜见的!”苗绾澜敷衍的应付着,心里涌上两分心虚来,自从那日宜修被喊去正房帮柔则和胤禛,回去就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就连弘晖阿哥都不见,就怕给儿子过了病气。
说到底,还是肚子里的小崽子惹出来的祸。
她之前也从监控中看到,原本宜修受辱回去确实发起高热,却也没有病到起不来床的地步。
只是柔则和胤禛不做人,无法接受两人因一时贪欢差点闹出笑话,甚至还让不和睦的妹妹\/心中有愧的侧福晋知道,两人恼羞成怒之下,不要脸的派了人将宜修斥责了一番。
胤禛派出的苏培盛,好歹也知道是非,斥责的话还知道收着点;柔则派出的柳嬷嬷,原本就看不起宜修,那真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羞辱人说什么。
所以,自那日之后宜修就病倒了。
“苗侧福晋?苗侧福晋?”旁边的甘氏见苗绾澜半天没回应,提高声音道:“您看等会要不要带着我等去宜侧福晋那里探望?”
甘氏心中清楚宜修不受王爷和福晋待见,但好歹是府中唯一阿哥的生母,又是福晋的妹妹,王爷和福晋可以不给脸,她们这些女人却不能不给脸。
否则,就是踩王爷、福晋和府中唯一大阿哥的脸面了。
苗绾澜想了想,也点了点了,“总不能空着手过去,等请安结束我们各自先回去准备礼物,待到晚间太阳下山我们再过去。”
两女愉快的达成一致,又闲聊了一会,大概半个时辰后,外间传来细碎的环佩碰撞之声。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远处柔则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娉娉袅袅盛装出场。
她的脚步很慢,头上是进宫才需要梳的大拉翅,足有一尺来高,像一扇华丽的首饰展示屏,上面点缀着各色宝石和绢花。
光看发型倒是显得气势十足,苗绾澜却觉得,这种发型非常反人类,要将这五六公斤重的发饰固定,不但需要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头皮扯得死紧才行。
柔则身形纤细,明显有些体弱,这样的发型再加上厚重的宫装,虽显得华贵无比,却也让人忍不住担心她那细长宛如天鹅颈的脖子会不会被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