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很疼吗？破了吗？”艾克焦急地俯身检查，眉头拧得死紧，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怒火——不是对孩子们，而是对那让妻子受伤的不知名原因。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周围的红肿，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疼……”艾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又困惑，“他们以前从不这样的……怎么会突然咬人……”
艾克脸色沉凝，他先是仔细检查了艾雪的伤处，确认没有严重破损，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怒火和疑惑更盛。他转身，从阳宝怀里接过还在瘪嘴委屈的艾阳。
“来，阳阳，张嘴，让爸爸看看。”他压下焦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哄着儿子，轻轻捏开他的小嘴巴。
艾阳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有点不安，但还是顺从地张开了没牙的小嘴。
艾克借着窗外明亮的阳光，仔细看向儿子粉嫩的牙床。一开始并没发现什么，但他耐心地、用手指极轻地抚过上下牙床——
果然！在下颌前方柔软的牙龈上，摸到了两个极其微小、但明显硬于周围组织的点点！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拼命顶出来！
他立刻又抱过艾月，同样仔细检查。同样地，在小姑娘的牙床上，也摸到了类似的小硬点！
一切的疑惑瞬间豁然开朗！
“是牙！”艾克抬起头，看向依旧疼得蹙眉的妻子，语气带着一种恍然大悟和哭笑不得，“他们两个……要长牙了！牙床痒得厉害，这是把……把你当成磨牙棒了！”
艾雪愣住了，也忘了疼，眨着泪眼：“长牙？这么快？”
“嗯！”艾克小心地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柔软的地毯上，指着他们的小嘴巴，“这里，摸到了吗？硬硬的小点，快要顶出来了。所以他们才会觉得痒，难受，想找东西磨一磨。”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初为人父的惊奇和一种找到问题根源的释然。
艾雪也好奇地伸手，极轻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牙床上那小米粒般的硬点。果然，艾阳和艾月被摸到痒处，反而舒服地哼哼起来，小舌头还舔着爸爸的手指。
真相大白。疼痛的来源不是恶意，而是孩子成长的必然过程，只是这过程对母亲来说，实在有些“惨烈”。
艾克看着妻子依旧泛红的眼圈和胸前的红印，心疼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对着伤处极轻地吹了吹气：“很疼吧？这两个小坏蛋……回头我就去研发一种最安全有效的婴儿磨牙胶！”
艾雪看着地毯上两个兀自咿咿呀呀、对自己造成的“灾难”毫无所知、反而因为牙痒被缓解而开心起来的宝宝，又看看一脸心疼和认真的丈夫，那点委屈和疼痛终于渐渐被一种奇妙的、混合着无奈和好笑的情绪取代。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磨牙棒……还是自带奶香味的……”这称呼让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又羞窘。
艾克将她揽进怀里，小心避开伤处，低声道：“委屈你了。以后喂奶得更加小心了。”
阳光依旧温暖，地毯上的两个“小怪兽”正在快乐地流着口水探索自己的牙床，而他们的首席科学家父亲，已经开始在心里紧急规划“婴儿磨牙用品研发”项目的优先级了。这场长牙期的“遭遇战”，看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