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寻回答之后,琴酒没有说话,空气无比安静。
洛寻也很有耐心,对方不问,他就不答。
终究还是琴酒开口了。
他静静的看着洛寻,目光不悲不喜。
没有一如既往的杀气,也没有任何情绪。
“你就这么喜欢救人,死也要救人。”
洛寻想了想,抬头与琴酒对视,目光真挚:“我不会死。”
使命没有完成,他不会死。
这四个字说出口,洛寻只觉得面前的黑影倏然靠近,那张脸猛然放大,几乎贴在自己面前。
琴酒的目光落在洛寻颈侧还未痊愈的伤口上。
那些不严重的伤口已经无需包扎,只需要上药了。
指腹轻轻擦过,粗糙的触感让洛寻微微皱眉,往一侧偏头,避开对方的手。
“别碰,疼。”
那只手顿在半空,转而将垂落的风衣搭好。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近距离响起。
“怕疼不怕死。”
洛寻略微无语,“你是这么判断人怕不怕疼的?”
无论怕不怕疼,都没有自讨苦吃的理由吧?
除非特殊情况,需要疼痛保持理智清醒。
琴酒没有说话,避免太过引人注目,所以稍微退开一点距离,只是目光依旧很冷。
洛寻侧目。
“有话就说,没事就走。”
“他要回来找我了。”
琴酒抬头,遥遥的望了一眼从医院大楼里拐出来的人,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身后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看到来人,洛寻微笑道:“萩原,你回来了!”
萩原研二目光看向那件黑色大衣,“阿洛这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洛寻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这件衣服。
“一个很奇怪的人,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萩原研二拿起那件黑色风衣,将自己拿回来的衣服给洛寻披好。
萩原研二看着手里这件眼熟至极的风衣,想到了景光恢复记忆后面对那人时的戒备态度,顿时皱眉。
“是黑泽先生吗?”
萩原研二声音不高。
洛寻好像没听清,反问了一句:“黑什么?他确实穿的一身黑。”
萩原研二将风衣折好,放到一旁的石凳上。
“没什么。”
洛寻余光瞥过那一抹黑衣,随即收回视线。
“萩原,我看那儿的花好像开了,能推我过去看看吗?”
“好。”
两人离开了这里。
黑色风衣被遗落在原地。
片刻后,一只手拎起了风衣。
这一次出门后,洛寻许久没有提及要出门。
直到医生都看不下去了,提出久卧不利于养病,建议他们出去走走。
萩原研二觉得是因为自己之前拒绝了洛寻,所以之后洛寻才从没提起要出去。
一时间无比自责。
后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萩原研二知道洛寻不喜欢住院,立刻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洛寻确实不喜欢住院,医院病房的隔音不好,怕病人出事没办法注意到。
走廊人来人往,脚步声和交谈声总是没停过。
洛寻听力极好,听了一耳朵八卦和消息,但这也导致了他总是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