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偏移,林间的阴影也随之缓缓移动。佐助忽然想起一事,目光转向大蛇丸,语气平淡却带着提醒的意味:
“对了,大蛇丸。关于你身边那个叫药师兜的助手……你应该知道,他曾经是赤砂之蝎安插在你身边的间谍吧?”
大蛇丸闻言,非但没有意外,反而露出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笑意,金色的竖瞳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呵,前辈指的是这件事啊。我自然早就知晓了。赤砂之蝎那小子,以为用幻术操控了兜,就能在我身边安插一枚听话的棋子?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我早就发现兜的异常,并亲自出手,解除了蝎施加在他身上的傀儡幻术。现在的兜,是完全效忠于我的。”
然而,佐助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他并没有因为大蛇丸的自信而放松,反而追问道,眼神锐利:
“你解除了幻术……这我相信。但是,大蛇丸,你能百分之百确定,兜的脑子里,就完全没有任何隐患了吗?蝎的手段,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这个问题让大蛇丸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当时解除幻术时的细节,以及蝎在傀儡术上的造诣。最终,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确定和凝重:
“前辈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说实话,我做不到完全确定。”
他回忆起一些关于蝎的情报和传闻,沉声道:
“蝎那家伙,在傀儡术和操控人心方面,走的是极其诡异偏门的路线。他亲口承认过,他的一些操控术,尤其是针对大脑的,一旦成功种下,连施术者自己,都无法完全预料其所有后续变化和潜藏的触发机制。它可能像一颗定时炸弹,也可能像一个深埋的指令,只在特定条件下激活。”
佐助点了点头,接过了话头,将他所知(源于“原着”)的更为具体、也更为骇人的细节道出:
“没错。据我所知,蝎操控兜所用的,并非传统的、基于查克拉干扰精神的幻术。他是在兜的脑部组织深处,直接植入了一个物理层面的、微不可察的异物——据描述,大概只有针尖大小。这个异物本身可能含有某种查克拉传导物质或生物机关,通过与脑神经的物理性结合与干扰,来实现长期的、深层的潜意识和行为影响。”
他看向大蛇丸,眼神意味深长:
“这已经超出了常规幻术的范畴,属于物理层面的直接改造和入侵。你解除的,可能只是那个异物当前被激活的‘幻术指令’,但那个异物本身,以及它可能对大脑造成的永久性物理改变或留下的‘后门’……恐怕依然存在。”
大蛇丸听到这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作为顶尖的生物科学家和禁术研究者,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一丝挫败感:
“前辈所言,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大脑……实在是太过复杂精妙了,即使是我,也不敢说完全洞悉其所有奥秘。那个针尖大小的异物,与脑神经可能已经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微观结合,甚至可能改变了局部的神经回路。想要在不造成严重、不可逆损伤(如失忆、痴呆、瘫痪甚至死亡)的前提下,将其完整取出……以我目前的技术,几乎不可能做到。”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
“我能做的,最多是利用我的知识和医疗忍术,尽可能消泯那个异物对兜意识、行为的持续性影响,封印或隔离其可能的查克拉触发机制,让兜从表面上看恢复‘正常’。但那个异物本身,就像一颗永远埋在脑内的、不知何时会以何种方式产生作用的‘砂砾’……这隐患,恐怕将伴随兜一生,也让我始终无法对他报以百分百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这个认知,让气氛再次凝重起来。兜的忠诚或许暂时无虞,但其本身却成了一个潜在的、不受控的风险源,尤其当对手是精于此类诡异手段的赤砂之蝎时。
面对兜脑中那近乎无解的物理性隐患,佐助沉默片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