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儿,马兴主要讲述,其他几个补充说明,只是说到石峰园有个高手时,几人都有些吞吞吐吐。
凤且蹙眉,“高手?可曾见到样貌?”
几人连连摇头,马兴说道,“夫人从机关里下去,回来之后让我们都别问了,说那是她的故人。”
满大憨赶紧点头,“大将军,夫人叫那人为老祖父。”
“老祖父?”
这事儿,可就蹊跷了。
段家的老祖父——段连芳,得了荣华富贵,但没享受到,腿上生了个脓疮,因此害了命。
哪里还有老祖父?
凤且马上联想到段不言追问关乎惠亲王刘皓月的过往,还有他师父的事儿,莫不是——
石峰园里藏着个老前辈,与几十年前的叛军,由着息息相关的干系?
凤且叫来屈非,问了段家的祖宗。
“嗐!大将军,您又不是不知,老郡王祖上都是单传,数下来怕是有十八代了,到世子这一辈,没了。”
“……段家上几辈,也无后人?”
屈非摇头,“老郡王说他祖父就无兄弟姊妹,到他父亲,也是一个独儿。”
那老人不是段家的。
马兴又道,“大人,夫人虽是这么说来,但没有掉以轻心,想着也不是亲祖父吧。”
屈非在旁,听得也觉得蹊跷。
“即便如此,以夫人的性子,她不像是那种会轻易认祖父的人。”
凤且心中更添疑惑。
但看着灌木丛后面睡着的女子,只得暂时作罢。
约莫个把时辰之后,睿王的车驾从土县里驶来,打头的是睿王的车驾,未等停稳,凤且已迎了上去,“殿下,可要歇一会儿,还是直接上路?”
“不言呢?”
凤且指着树下一团人影,“歇晌补觉。”
“没事吧?”
睿王欲要下车,被凤且拦住,“殿下,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以防咱们在路上熬到半夜,不如还是即刻出发。”
“那不言——”
“我给她搬到马车上,任凭她睡,昨儿晚上忙着收拾土匪,一夜没睡好。”
“她真是闲着无事做,专门去搞土匪了?”
凤且迟疑片刻,点了下头,“殿下,还真是……您说的这个,她闲着无事,带着这群名义上养伤,实际跟着鸡飞狗跳的混账属下,端了个土匪窝。”
……
睿王此刻,也难以形容自己面上的表情。
段六在旁,都有些不敢抬头。
好一会儿,睿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不言没受伤吧?”
凤且摇了摇头。
“而今……,能伤到她的人,也不多,只是累坏了,吃饱喝足,在马背上就开始打瞌睡,硬生生挺到此处,倒地不起了。”
方才有下头人奔马入城,交代多来了一辆马车。
“……那就启程吧。”
众目睽睽之下,凤且用自己的披风盖住段不言,打横把她抱到睿王后面的车驾上,里面都铺好了柔软的褥子,还带着薄被。
段不言落上去,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