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张脸,还有这智谋,倒也当的起。
姜书愿忙恭敬地拱手行礼:“是属下僭越了,属下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相爷。”
顾清晏的唇角勾了勾,这么有意思的暗阁杀手,倒是不多见。
……
庆王寿宴,长安城内灯火辉煌,王府内外张灯结彩,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顾清晏坐在主宾席次,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腰间玉带温润,手中执着白玉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席间来往的达官显贵。
他是当朝最年轻的宰相,权倾朝野,却从不参与这般奢华宴会,今日若非庆王亲自三请,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教坊司的舞女们鱼贯而入,红衣绿袖,珠翠琳琅。
就在席间歌舞升平之际,一阵异域风情的鼓点突然响起。
不同于之前的丝竹雅乐,这鼓点急促而热烈,仿佛能敲击在人的心尖上,宾客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抹绯色身影飘然而至。
姜书愿穿着一袭绯色薄纱舞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赤足踩在红毯上,脚踝上系着一串金铃,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薄纱之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肩头与手臂处绘着繁复的金色花纹,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席间有大臣不禁喃喃道:“啧啧啧,这身段!”
“这是教坊司新来的舞姬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姜书愿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眼尾用朱砂描画,妩媚得勾魂摄魄。
腰间一条缀满小铃铛的金色腰带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叮当作响,每一声都恰到好处地应和着鼓点。
舞姿开始是柔媚的,随着鼓点逐渐加快,她旋转起来。
绯色薄纱飞扬如花瓣,金铃声清脆急促,她整个人像一朵在风中怒放的红莲。
细腰随着节奏摆动,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现着身体的柔美曲线,却又不过分轻浮。
席间男宾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有人低声议论:“教坊司何时来了这样的绝色?”
“教坊司哪里会有这样的人,我看啊,分明就是庆王府的人!”
“今日这寿宴果然是没有白来,都说庆王府上有绝色,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啊!”
姜书愿旋转着,绯色裙摆如盛开的花,金铃声不绝于耳,一圈,两圈,她越转越快,最终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了顾清晏的腿上。
“呀,相爷,奴不小心跌倒,相爷不会怪奴吧?”
姜书愿的嗓音娇软,一字一句地钻进顾清晏的耳中,动作之间,面纱滑落,露出她姣好的面容。
香风扑面而来,是茉莉与檀木的混合气息,清新中带着一丝妩媚。
她端起顾清晏案上的白玉酒杯,纤纤玉指捏着杯沿,她将酒杯递到顾清晏唇边,眼神流转,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挑逗,饱满的红唇轻启:“相爷,奴家喂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