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此刻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近乎癫狂,不停地朝着众人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惊心,声声都透着她内心深处对众人前去拯救赵吏的急切哀求。
然而,花木兰却总觉得此事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蹊跷,她紧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警惕,缓缓说道:“我瞧着她呀,怎么都像是在胡言乱语,鬼话可不能轻易相信。”
谢全轻轻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一般情况下,鬼魂的话确实不可轻信。但你别忘了,我方才施展的可是‘碧海潮生’,这可是哭丧棒诸多招式里极为特殊的一种,它能对对方的灵魂进行净化。经过这一招的洗礼,此刻她说的话,我觉得有可信度。”
听到这番话,花木兰和慕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交加的神情。花木兰急忙追问:“真的吗?你这‘碧海潮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吧?”
女孩一听这话,不假思索地直接站到谢全面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坚定,大声说道:“要是你们不信,不如你再多打我几下‘碧海潮生’,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谢全也不犹豫,当即抄起哭丧棒,朝着女孩砸去。只见他手中哭丧棒挥舞得虎虎生风,一招招“碧海潮生”使得行云流水、得心应手。
毕竟这招式本就不会对女孩的魂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其作用仅仅在于净化灵魂。倘若这女孩心怀不轨,谢全自信定能通过这一招察觉出端倪。
“碧海潮生”的光芒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足足砸了十几下,谢全才缓缓收手。这一幕把花木兰和慕容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花木兰小心翼翼地伸手朝着女孩摸去,仔仔细细确认她的魂体并无大碍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嗔怪道:“老大,你可真是够夸张的,我还以为你要把这姑娘打得魂飞魄散了呢。”
谢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谢家的哭丧棒有好几个版本,‘碧海潮生’是其中最为温和的一种,它只会净化灵魂,根本不可能把人打得魂飞魄散。
你现在不妨问问她,这姑娘此刻神志清醒得很。之前她或许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心智,才化作那幽弱的微光,我方才正是用‘碧海潮生’把她从那种状态中打了出来。”
花木兰听后,当真对女孩进行了一番从头到脚的仔细检查。发现女孩除了魂力略显微弱之外,并没有丝毫魂飞魄散的迹象,而且她的灵魂纯净得近乎透明,没有一丝杂质。
慕容见状,心中也信了几分,便转头问女孩:“那赵吏和你在月城里究竟遭遇了什么?你可要如实说来。”
女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我们这座月城,实在是太过怪异。我被困在这里已经许多年了,从来都没能出去过。就在几天前,一个叫赵吏的男人突然闯进了月城。
你们有所不知,这月城构造极为奇特,城内女性鬼魂居多,哪怕是外界的鬼魂不慎闯入,也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女性。
若是男性贸然进来,更是会遭受严厉的惩罚,因为这里的城主最是厌恶男人。
赵吏贸然闯入本就是大忌,更何况他多年前就来过月城,当年正是我冒险放走了他,所以我才遭受了惩罚。
这次他竟又径直闯进来,不顾一切地直奔我而来,还向城主求情,请求城主放了我。然而城主开出了条件,要让他替我受罪,没想到赵吏竟毫不犹豫地欣然答应了。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答应,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好不容易才让他脱身啊……”
说到这儿,女孩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谢全,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你们快去救救他吧,他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看样子,这问题的严峻程度远超想象。谢全来不及多想,神色凝重且一脸坚定地看向众人,说道:“按照这女孩所说,但凡男人踏入这座月城,都会变成女人。慕容,你可愿意与我一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