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和胡搅蛮缠:“良(凉)心?我这是热心!没有我董永和,小西山就玩不转。”苏红凤:“我把材料再往上送,看能不能转回你手里。”董永和说:“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和我过不去?”苏红凤说:“你没有能力带领大伙儿奔小康过好日子。”董永和说:“你当村委会主任,就能让大伙儿过上好日子?还不如我呢!”苏红凤:“你不怕做小西山的罪人?”董永和说:“我是小西山的恩人。听兔子叫还不敢种豆子了呢,看见马蹄窝里的水还不敢过河了呢……”
董太帮打断:“小西山村民委员会改选大会,现在开会!请苏红凤……”
董永和抢先发言:“今天,永和非常荣幸地以村委会主任身份站在这里演讲!首先感谢各位对永和的支持和信任,感谢大家给永和这个机会。永和不姓永姓董,和谐社会的和。永和担任小西山生产小队长,后来担任村委会主任,弹指一挥间,已经整整几个年头了。永和不敢说在工作上投入了全部心血,可以说尽心尽力问心无愧。永和人品正直、工作踏实。最深刻的体会是|:要做干部先做人。一个干部无能最多是件次品,而品德不好则是危险品。小西山情况复杂,永和认为要平衡各种关系,一杯酒端平才是最大的平衡……永和最大的缺点是喝点儿小酒,不管白酒啤酒黄酒甜酒苦酒尿臊酒,有酒都是朋友有好酒更是好朋友……
董太帮打断:“现在请苏红凤进行竞选演讲!”苏红凤动情地:“当初在我填报志愿的时候,没打算远走高飞离开小西山。为了我上大学,我爹跳冰窟窿捞沙子,我妈每顿省半碗饭喂小鸡……哥哥穿着爷爷留下的衣服、嫂子把项链耳环卖了,小刚不知道什么叫易拉罐和小食品……奶奶八十岁了还上山挖草药……为了不让我中途辍学,白伟雄放弃上大学机会……我选择读博士,不光为改变个人命运,更要让我的知识,在改变小西山贫穷落后面貌上发挥作用。只要父老乡亲们支持我,我一定让小西山彻底改变面貌,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我们培育出的沙岗后一号蔬菜新品种,经过申报,已经获得了专利!”众人热烈鼓掌。
董太锅大棚求爱遭到小芹暗算,破罐子破摔,整夜打麻将不归进行报复。
小芹在电话理哭诉:“天要塌了来地要陷,我两眼发黑看不见!那一年腊月二十五,鹅毛大雪地上捂。眼前一片白茫茫,人间是座大灵堂。暖气蒸来热炕烫,绣花棉被盖身上。天真浪漫一少女,梦中婆家把我娶。一阵歌声我惊醒,眼前正在放电影。狂风暴雪裹个人,二黑哥哥在敲门。你的嘴唇青又紫,手拿要饭长棍子。我钻出被窝下了地,从里到外是情意。出门扑进风雪中,把你紧紧搂怀中。打你一进我闺房,我就成了你新娘。我不嫌你浑身臭,被窝里面肉贴肉。你的身体像块冰,就像放进笼屉蒸。天新地新日月新,你已俘获我的心。钟表秒针走得快,我稀里糊涂入状态。自从咱俩结了婚,气得我爸直发昏。我爸气绝埋田埂,谢家财产改姓董。你长江滚滚把钱花,成了优秀企业家。私房俩钱你也烧,任你赌博打水漂!你参加县里劳模会,我心里召开庆功会。你胸前戴朵大红花,我的心里乐开花。我从青年到中年,千年等来大麻烦。一颗善心一双手,到了最后啥没有。早知输来没有赢,哪能上演雪中情?董太锅呀董太锅,我满肚子委屈跟谁说?思思前来想想后,没我哪有你成就?我的血来我的汗,成功也有我一半。美好记忆难抹去,创伤累累在继续。恩恩怨怨难化解,哪像小河奔大海。时光前行不倒流,你忘恩负义不回头。当牛做马难报答,早晚都要受惩罚。家里有人把你咒,心里一定不好受。坐立不安心发闹,赶紧回家来报到。只要夫妻感情深,哪怕山高和水深。只要夫妻恩又爱,宁肯把肉割几块……”
接完小芹电话,董太锅照样打麻将,赢也快活输也痛快。天亮后他回到酒店,准备吃完饭睡到下午,再战一个通宵。保安不给他开车门,门童不给他开大门,员工们见了他代答不理,他还以为走错了门呢,一看还是“太锅大酒店”。
他走进饭厅,领班“小尖椒”往外赶:“锅总,你打了一夜麻将,回家休息吧。”他色厉内荏训斥:“我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称我锅总,不准过问我打麻将,不准在我面前提一个家字!你已经被解雇了,找财会室结完帐回家吧!”“小尖椒”嗤之以鼻:“你没有资格解雇我,我却有资格把你赶出去,滚!”
他刚要对”小尖椒“动粗,闫老板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锅老板,你已经把酒店输给我了,我们在麻将桌上签了协议。”董太锅半点没当回事儿,说:“你还当真了,在我眼里,一座酒店不过是个小饭馆,转眼之间还得姓董。”
闫老板对“小尖椒”说:“你把锅老板这顿早饭钱记在帐上,锅老板什么时候收回酒店,什么时候从帐上扣除。”董太锅轻蔑地掏钱:“别说一座酒店,就是一座楼,我锅某人都是一手钱一手货,三万元钱一顿早饭够不够?”闫老板根本不在乎他这套,大声吩咐:“来呀,给锅老板结账,四舍五入打三折,收他五角钱!”董太锅大怒:“老子还想给你打折呢!”闫老板针锋相对:“打多少折?”董太锅一个大耳光打的闫老板一个趔趄:“你没见过钱,先给你打四折。”
产业多操心也多,董太锅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披枷带锁的重罪犯人,从来没轻松过。输了酒店等于减刑,他感到一阵轻松。他也有一番抱负,一染上赌瘾就无法自拔,一进赌场心无旁骛屡输屡赢,孝子烧纸钱一样大把掏钱。
昨天晚上,闫老板赢得不好意思:“锅老板,你有多少钱架住这么输?”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输赢乃麻家常事。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麻场上也没有常赢将军,不输怎能赢?”他把最后一叠钱押上,又输个精光。闫老板说:“锅老板今天手气不好,哪天好了再玩。如果锅老板承认输了,咱们就此金盆洗手,不服输接着再战。”董太锅说:“麻场战场都是场,将军麻将都是将,只有战死将军没有投降将军,我押上太锅酒店,开麻。”闫老板赢了“太锅酒店”。
神秘赌场,董太锅连赌三天三夜,赎回“太锅酒店”,把死对头大胡子和小瘦子的衣服赢了,只剩下裤衩。两个保镖进来,用杠子抬走两大纸壳箱子钱。他把两个人衣服装进塑料袋子,双手抱拳:“二位包涵,兄弟先走一步。”
董太锅回到酒店,推开总经理室:“闫老板,你好啊!”
闫老板目瞪口呆:“锅总,我马上让位。”闫老板没等出门,董太锅说:“你就这样走啦?”一个大耳光扇得闫老板找不到北。“小尖椒”进来,董太锅说:“你非常值得信赖,副总就是你了。”“小尖椒”嗤之以鼻:“三天之后,酒店还不知道是谁的呢,我干一天挣一天钱,才不当什么副总正总的呢!”
还是那座神秘赌场,大胡子和小瘦子陪戴眼镜的小老头坐在沙发上。大胡子介绍:“这位是锅总,这位是省城王老师。”董太锅和王老师握手寒暄:“久闻王老师大名,如雷贯耳,敬请赐教。”王老师说:“听说锅总麻艺不错,特来切磋。我们以麻会友,先麻上一局如何?”董太锅说:“王老师远道而来,学生理应奉陪。我妻子近日身体欠安,我先把医生送回家,回来向老师求教。”
小瘦子说:“锅总,那个医生总背着别人丈夫检查老婆妇科,你放心?”董太锅说:“看一眼我老婆闹心,放在家里放心……”大胡子说:“锅总,盒饭都为你准备好了,开局吧。请锅总把手机交给我们保管,玩完了完璧归赵。”
三天三夜天昏地暗。董太锅恍恍惚惚,押上一切能押上的东西。王老师说:“锅老板,我不忍心再让你输下去,你也没什么可输的了。”董太锅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董太锅脱掉身上衣服,只剩裤衩。”王老师说:“你现在认输,起码可以穿着衣服出去。”董太锅说:“麻!”王老师说:“成全锅总。”
白海洋家里杀猪请客。炕上大圆桌,摆满丰盛的杀猪菜。
莲子和董永和坐在炕上,老奶奶被苏母扶进来,坐在上座。
莲子挑衅:“老鬼太太起大早赶晚集,炕席被我坐秃娄一层皮。”
老奶奶说:“窑边黄泥早做盆,早放鸡鸭祸害人。你起大早丢了魂,进错门也拜错了神。”链子说:“我大门出二门入,走村又串户,先迈哪只脚都有数,闭着眼睛不会走错路。”老奶奶说:“宝才猪刚杀,猪圈空着也白搭,你走错了路线,应该去给猪填圈。”白母转移话题:“大娘,我们家刚换了台大电视,可清楚了。”老奶奶不屑一顾:“扩得人脸疙疙球球,还是小电视人脸光溜。”
董永和未喝先醉:“从当前形势来看,这个这个白海洋家杀猪请客,我代表小西山全体村民……”链子说:“从当前形势来看,你没有发言权……”
老奶奶打断:“你不去猪圈,轮不到你叫唤。海洋啊,你们两口子把大伙儿请来吃猪肉,你说几句词儿开整,没看永和都放屁拉骚着急了。”
白海洋说:“莲子在场,西海大哥不来,我还得去请。”
莲子说:“他喝他的酒我吃我的肉,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奶奶说:“缺了麯子做不成小烧,缺了鸡蛋做得成槽子糕,越敬与歪歪腚,不搭理他好成。”白海洋坚持说:“西海大哥不来,这个席不能开。”
老奶奶赞赏:”宝才有义又有情,做事从来不拉过程。”
白海洋请来苏西海,大家热烈鼓掌。老奶奶说:“西海,坐妈身边,和哥爷们整个痛快。海洋,开始整词吧。”白海洋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腊月二十八,海洋一家把猪杀。财心短来酒心长,各位看得起我白海洋!乡里乡亲不见外,我准备一桌杀猪菜。血肠排骨大块肉,各种酒水全管够。百事在先孝为首,我要第一个往前走!孝敬老人要带头,我先给老太太磕响头来磕响头!”
白海洋跪在炕上给老奶奶磕头。老奶奶乐的合不拢嘴:“快起来,起来!没想到海洋也是好口才,和西海一样,都是书念少喽。”白海洋挑战:“喝酒对诗把蛋扯,西海大哥不如我。”苏西海迎战:“你开首句吧。”白海洋:“你是苏西海!”苏西海:“我海水不用买!”白海洋:“海水不值钱!”苏西海:“不用买咸盐!你是白海洋?”白海洋:“处处比你强!”董永和自己干杯。
莲子挑衅:“老鬼太太你只会骂人,对诗就得丢丑喝罚酒,敢和我对诗吗?”老奶奶说:“老太太一辈子靠嘴吃饭,你一辈子靠屁眼子吃屁,怕你?”
莲子说:“酒桌上无老少,咱俩对诗,谁输了罚酒十八杯。”
老奶奶轻蔑地说:“你先喝半缸泔水吃半麻袋谷糠凑够分量,再和老太太对诗斗酒。”莲子得意地:“你害怕了?”老奶奶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三十六杯打底儿,七十二杯预备。”莲子说:“一言为定?”老奶奶说:“驷马难追。”莲子把酒杯倒满:“老鬼太太现在不认错,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老奶奶说:“太阳从来没向云彩认错,阎王爷从来没向小鬼认错,老太太凭什么向你认错?今天哭的是你!”莲子说:“你说我吃屁,看我吃什么活这么大!咱俩对四句诗,谁先说出个屁字就赢了一半,谁不把屁字怼回去,算输。”
老奶奶稳如泰山:“你开首句吧。”莲子:“老鬼太太别生气,我来给你送吃的。”老奶奶:“一碗饺子一碗屁,我吃饺子你吃屁。”众人:“莲子输了!”
链子诅丧地说:“遇上老鬼太太能有我的好?我认罚。”
老奶奶:“永和编个令,帮莲子把酒整进去。”董永和:“一败涂地祸不单行三长两短四分五裂六亲不认七上八下九死一生十恶不赦……”老奶奶:“你个鳖犊子整点吉利的。”董永和:“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七星高照八方进财……”
莲子连干十八杯酒,摇摇晃晃坐不稳。老奶奶:“咱俩谁哭啊?”
莲子:“哈哈哈哈我偏乐……气死你个老鬼太太……”忍不住号啕大哭。
董永和:“大娘,她那种人得狠儿整。”老奶奶:“你把沙岗后卖了还不认罪,海洋,接瓢驴尿给他解酒!”董永和连连磕头:”我对不起小西山的父老乡亲,今年春脖子长,一年打两春,带毛的贵似金,我当牛做马赎罪……”
老奶奶:“红凤啊,大伙儿选你当村委会主任,你得整几句新词。”
苏红凤落落大方地说:“快过年了,咱就图个阖家团圆乐乐呵呵吉祥如意。家家户户供的宗谱上的表格,是分支辈分,最上头是辕轩黄帝,一个老祖宗一条根,华夏子孙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团结进取争气才行。”
苏西海:“我提议,让莲子开首句,每句诗后面都是‘家’字。”
莲子:“挨罚我来到海洋家。”
白海洋:“杀猪我请来老苏家。”
白伟雄:“跑完东家我跑西家。”
谢小芹:“不为小家你为大家。”
苏洪山:“腿瘸整天呆在家。”
巧萍:“东邻西舍都是家。”
小刚:“妈妈在哪儿哪是家。”
董永和:“哪里有酒哪是家。”
“参谋长”:“谁家不如自己家。”
小芹:“多亏了红凤才保住家。”
苏红凤:“天下百姓是一家。”
白母和苏母:“今天你我成亲家。”
老奶奶:“呸!王八结了个鳖亲家!”
老奶奶:“小芹哪,你吃点儿喝点儿,太锅知道家在哪儿。”
小芹忍不住哭诉:”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心连心。千年修得共枕眠,两个圆圈套一环。幸福美满的小日子过,男也欢来女也乐。昨晚我又梦见你,当上模范心欢喜。大红花开在你胸前,我脸上开花笑开颜。转眼间——我洗衣服河边坐,水面漂着肥皂沫;泡沫顺水眼前过,咱俩爱情已破灭……月亮圆缺到如今,只有星星知我心。你手拍胸膛想一想,人心可都是肉长。你把老婆当成狗,把小楼当成银行守。你只有把钱全输光,再回老娘身边来养伤……董太锅呀董太锅,别怨我大过年的把你咒,你一直在剜我心头肉……”
董太锅输的屌蛋精光,戴着开花棉帽,穿着开花破棉袄棉裤,腰扎草绳。他用麻绳将破皮鞋绑在脚上,一边走一边阅读一本旧杂志:“这个令人难忘的春天,更象是恋人们的季节。似乎在自然的寻找中,我看见了重新燃起的爱的激情!岁月啊,你终于让我成熟起来,在前进的道路上不再跌跟头……”
董太锅重重跌倒在地,苹果鸭梨年糕饺子白酒撒了满地。
他进了村子,来到一位晒太阳老人跟前,摘下骨头棒子边敲边念:“人敬有的狗咬丑,肚子没食腿发抖。今天走到您门口,老爷子开恩赏口酒。”
老人端量:“这要饭得好面熟,好像在电视里见过。”
董太锅说:“老爷子高寿,不认识我锅某人的不多。”
老人说:“你把十万当一万,把一万当一千,把一千当一百,把一百当一元,最后输光腚了。你当那么大老板不识数,我有好吃的也不给败家子。”
董太锅缠上老人:“大爷大爷过年好,龟龄鹤寿松不老。大娘大娘过年好,子孙满堂都不少。大哥大哥过年好,升官发财没个跑。大嫂大嫂过年好,满柜金银花不了。”年轻媳妇出来:“你要什么?”董太锅理直气壮:“我要酸菜馅饺子,一瓶白酒外加猪头肉,还有书刊杂志,快点儿,我还得赶路呢!”
老人:“你败家要饭还有理了,有东西还不如喂狗。”
董太锅:“不管饭也不给酒,你这种人真少有。你不给来我不走,权当你家多了条狗。这条黑狗也长着白胡子,越看越像您老爷子。人是真来狗是假,原来你们是一对儿老哥俩!黑儿往前两步走,跟你老哥要瓶酒……”
老人喊:“来人哪,揍他!”董太锅说:“我说狗没骂你,你喊人打我没道理。我住在你家里养伤了,你回家把热炕头收拾收拾,我累了要歇着了。”
董太锅往屋里走,老人害怕了:“锅大人请留步,你败家有理败家有功,快拿酸菜饺子和猪头肉,再拿一瓶白酒!你呀,不要脸了。”董太锅耍棍子:“棍子长,棍子短,没有肚子哪有脸?富人别把穷人嫌,喝口小酒挡饥寒。”
白家,小芹突然一惊一乍:“太锅回来啦,我听见他喘气声啦!冰天雪地的,你快进屋……”一个要饭花子进来:“我把家产全输了,没有家了……”
小芹狂喜:“家财万贯不值一文,我只要你一个活人。平平安安千金难买,我就怕你有个好好歹歹……”苏红凤:“太锅哥哥回来了,应该高兴。”
小芹兴高采烈:“天上掉下来喜庆,我全剩下高兴。不谢鬼不谢神,我和太锅谢你们。太锅呀,有钱时你对我虚情假意,整天琢磨离婚要娶小蜜。我希望你出人头地,又怕你喜新厌旧把我抛弃!我天天想夜夜盼,你输个屌蛋精光要大饭。霹雳一闪天放晴,你嘎巴一声现原形。你输掉的是绝情,留下是爱情!只要你以后不起外心,咱俩一起要饭我都甘心!太好了……”小芹紧紧拥抱董太锅。
苏红凤接完电话:“我宣布一个好消息:莲子三姑当年送人的孩子找到了,通过DNA比对,就在咱们中间。“众人面面相觑。苏红凤:“小芹就是莲子姑姑的亲生女儿,我的同父异母姐姐,奶奶的亲孙女儿!小芹姐姐!”
老奶奶扑上来:“我的大孙女!”莲子差点儿昏厥:“我的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