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歌盟地,这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有序。圣巢士兵们建立起简易的营垒,甚至开始吸纳愿意皈依的本地居民。一名士兵正向德莱雅报告:“报告!已有10名朝圣者选择了信仰苍白之王。” 德莱雅冷静地点头,指示他们妥善安置。
四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休息。连续的战斗与探索让他们需要片刻喘息,而即将到来的最终对决,也让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浮上水面。
雾幸难得没有立刻去找椅子瘫着,它那黑暗的眼洞在蕾丝身上停留了许久,终于问出了那个核心问题,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分量:
“丝线萝莉,如果我们……在你面前,杀了丝母,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让空气瞬间凝固。大黄蜂黑色的眼眸骤然锐利,看向蕾丝。残破容器眼洞中柔和流动的光芒也微微凝滞,仿佛在等待答案。
蕾丝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纯白的眼睛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看向雾幸。她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她会怎么做?复仇?阻止?还是……解脱?她自己也不知道。母亲是她存在的基石,也是她痛苦的根源。
“……我不知道。”良久,她才用干涩的声音回答,这是她此刻唯一能给出的、最真实的答案。
雾幸没有逼迫,转而问起另一个关键:“她到底为什么要抓大黄蜂?就因为她有一半编织者血脉?”
蕾丝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再完全隐瞒:“母亲……她需要最纯粹、最强大的灵丝源。她认为……你的血脉,”她看向大黄蜂,“能产生近乎无限的灵丝,远比我这需要她定期‘补充’才能维持的……更完美。她想抓住你,将你变成她的‘源泉’,而给予我的……只是维持我存在的残羹冷炙。” 她的声音里带着屈辱和深深的悲哀。
“那些被丝线控制的怪物和朝圣者呢?”大黄蜂追问道,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统治,也为了力量。”蕾丝的回答简洁而冰冷,“丝线能汲取他们的生命力与意志,反哺母亲,同时确保没有反抗者。你,既是她渴望的新力量源泉,也是可能威胁她统治的潜在因素。”
“原来如此……”雾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真是个自私自利的老太婆。” 它评价得毫不客气。
“那……她长什么样?”雾幸又问,黑暗的眼洞里满是好奇,“我们总不能连要打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吧?”
这次,连大黄蜂和残破容器都看向了蕾丝。关于丝母的形貌,是他们情报中最大的空白。
蕾丝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纯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混合着敬畏、恐惧与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无法描述。当她真正展现本体时……超越了寻常的形态。你们见到,自然会明白。”(实际上作者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不能脸黑白毛吧)
这个答案有些模糊,却更增添了一丝神秘与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