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吐掉嘴里的水，喉咙火辣辣地疼。他看着地上的水，颜色没变，也闻不到味道。但系统不会错。
张峰马上把水壶收起来，手按在刀上，眼睛盯着四周。他们在村子里刚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又紧张起来。
“连水都有毒。”苏然低声说，“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危险。”
“要不先回去？”张峰看了他一眼，“等准备好了再来。”
“回去也没用。”苏然摇头，“病人等着我们救命，时间不够。长老说了，心脉节点就在这片遗迹里，宝物也在前面。再难也得走到底。”
张峰没说话了。他知道苏然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动。
两人收拾好东西，在天亮前出发。地图是长老给的，最后一段路在泉眼上方。那里经常塌方，还有毒雾，普通人进不去。但他们不是来玩的。
一进山道，空气就变了。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割。地面松软，踩下去会陷。苏然每一步都小心试探。背包里的枯枝忽然颤了一下，好像在提醒什么。
走了半小时，通道变窄了。两边石壁靠得很近，只能侧身通过。头顶不断有碎石掉下来，砸在地上啪啪响。
“这地方随时会塌。”张峰抬头看，“快点过去。”
话刚说完，脚下地面突然下沉。
苏然反应最快，立刻使用瞬移，往前跳了两米。身后轰的一声，一块大石头砸下来，堵住了退路。
“好险。”张峰擦了擦汗，“你这新技能真有用。”
“省着用。”苏然喘口气，“一天只能用三次，一次扣两千流量点。”
“那你刚才怎么不早点用？”
“我要确定哪块地会塌。”苏然指着系统界面，“你看这里有红点，就是陷阱位置。我等它亮了才动。”
张峰啧了一声：“你还真把直播后台当作战地图用了。”
“能活命就行。”苏然笑了笑。
继续往前，地上出现裂缝。有些地方看起来结实，一踩就往下陷。张峰改走墙边，用手扶着石壁慢慢走。他用匕首敲墙，听声音判断哪里空心。
“左边安全。”他回头喊，“中间别踩！”
苏然跟着他走。走到一半，空气中飘来一股灰白色的烟。他吸了一口，脑子立刻发晕，眼前乱闪。
“有毒气！”他赶紧捂住嘴，打开系统热感图谱。屏幕上显示气体从墙角几个小孔喷出，正在扩散。
“低头！”他喊张峰，“贴着地面爬，上面浓度高！”
两人趴下，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出来后都咳了几声，脑袋还有点晕。
“这要是观众看到，肯定刷‘主播别玩命了’。”苏然靠着墙笑。
“你还笑？”张峰翻白眼，“我都快死在这儿了。”
“不笑怎么办？”苏然站起来，“哭也没用。”
他们继续往前，通道越来越宽。地面铺着旧石砖，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走到尽头，眼前开阔了。
一座圆形石阵立在那里。七块石碑围成一圈，表面全是符文。中间地面凹下去，像个祭坛。
“这地方不对劲。”张峰停下，“太安静了。”
话音刚落，石碑亮起蓝光。
三个人影出现在祭坛上。一个像苏然，一个像张峰，还有一个穿着麻布长袍，和长老一模一样。
“幻觉？”张峰拔刀。
“别动！”苏然一把拉住他，“你看他们的动作。”
果然，三个影子比他们慢半拍。苏然抬手，影子才抬；他转身，影子才转。
“这是心魔阵。”苏然想起来，“靠模仿消耗精神力。你越打，它越强。”
“那怎么办？总不能站着等死。”
“闭眼。”苏然说，“它们靠眼睛看人行动，看不见就没法复制。”
他说完就闭上眼。靠着系统的感知，还能模糊看到轮廓。他拉着张峰慢慢绕圈，离开祭坛中心。
“我念点东西。”苏然一边走一边说，“家人们谁懂啊，这游戏机制太坑了……上次打赏火箭的兄弟，今天能不能再来一波？”
张峰差点笑出来：“你这时候还直播？”
“试试嘛。”苏然继续念，“主播加油”“别怂”“后面有鬼追你”，一句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