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联系到了陆择西的助理,对方回复很快,陆择西本人直接回了电话,约秦也晚上在他和朋友合开的一家酒吧见面。
时间定在晚上十点。
秦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去酒吧谈事,地点本身就传递着一种不正式,甚至带点轻佻试探的意味。
她不能穿得太职业,显得格格不入且充满戒备,也不能穿得太随意。
她最终选了一件质感垂顺的黑色蕾丝衬衫,搭配剪裁利落的深灰色长裤和红底尖头皮鞋,外面套了件剪裁精良的米白色长款大衣。
晚上九点五十,秦也的车停在酒吧所在的街区附近。
这家酒吧门面低调,招牌隐匿在爬藤植物后面,推门进去,音乐声浪混合着酒精、香氛和一丝烟草的味道。
光线昏昧,秦也的出现引起了很多道打量目光,她戴着口罩,但是气质与这里的享乐感有些微妙的区别。
侍者上前,她报了陆择西的名字。
侍者领着她穿过略显嘈杂的前厅,走向后面一个相对安静的半开放包厢区域。
角落里,一个男人独自坐在丝绒沙发上,面前摆着杯琥珀色的酒,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他穿着猩红色的宽松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手腕上一块七百万的表,头发长长地散着,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慵懒劲。
见到秦也来了,眼睛都亮了,真的漂亮,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随即笑了起来,那笑容有几分邪气,却不让人全然讨厌。
“内娱顶美,百闻不如一见。喝点什么?这里的特调还不错。”
秦也在他对面坐下,大衣没有脱,只是松开了腰带,“柠檬水就好,谢谢。”
陆择西又挑了挑眉,对侍者示意了一下,然后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看着秦也:“你约我,应该不是真的为了聊什么慈善基金吧?”
开门见山,毫不迂回。
“我和时家有点矛盾,我需要帮助,不是钱上的,是信息和渠道上的帮助。”
陆择西靠回沙发背,拿起酒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掂量她话里的分量和真假。
“你未婚夫时明玺解决不了?”他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
“在这龙西城,还有能动他时明玺的人和事?”
语气里带着探究,也有一丝不信。
秦也不敢说的太细,这里人多口杂,她只能坐到他身边去,凑在他耳边说。
“时家内乱,不让我见时明玺。他常年养病身体欠佳,我得知道他在哪儿。”
因为距离太近,每一个字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敏感的耳朵,感知到她呼吸的微潮。
秦也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侧脸的轮廓近在咫尺,皮肤细腻,睫毛低垂投下浅浅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