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苦,他一辈子吃这一次就够了。
“你没有什么要签的,可是我有。”贺允翻开手机备忘录,裴钧雨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文字,傻眼了。
“你真有协议给我?”他感到不可置信。
“当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贺允清了清嗓子,靠在裴钧雨胸膛上,朗声念了起来。
“第一,我必须是你最重要的人,我是说在任何事情上,我都得是第一位。你的什么这个弟弟那个叔叔,这个阿姨那个朋友,都必须排在第十位以外。”
裴钧雨挑眉,“那二到九是谁呢?”
贺允理所当然的回答,“也是我,前十我都占了。”
裴钧雨闻言笑出声,捏了捏的他的脸颊,“好,一到一百位都是你,别的事情我根本不关心。”
“第二,家里的钱归我管,你不能有我不知道的产业和应酬。去哪里都必须告诉我,那种在国外待一个月,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事情不许再发生。”
“这是一定的宝贝,我每天无论做什么都告诉你,好吗?”
“第三,你不准对我说重话,不准凶我,不能冷暴力,要是我做错了事,那也是我对了,你必须听我的。要抽时间陪伴我,陪我吃饭,陪我旅行,对我有耐心。”
裴钧雨失笑,频频点头,“你都是对的,我一定不反驳。只要你愿意,我每天都想陪着你。”
贺允又往下翻了一页,裴钧雨揉了揉内心,按住他的手,表情认真道:“不管是三条,三十条,三百条我通通都答应。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许隐瞒和我的关系,不许避嫌。”
“我会好好的爱你,做一个合格的伴侣,但我同样需要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
贺允在他胸膛上落下一枚吻痕,“成交!我要盖个章给你。”
裴钧雨偏过头,露出修长的脖颈,锁骨上紫一块红一块,看上去像刚和人打完架。“盖在这里,不然我怕有人看不到。”
贺允亲完,裴钧雨也回吻住同样的位置,亲得比平时更加投入。
“你弄我脖子上,被人看到你就完了。”
“不知道会有多少嫉妒我。”裴钧雨说到这里,又低头在贺允喉结旁咬出一枚红肿的齿痕,“叫他们趁早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还想再留下点什么,枕边的手机响了,是律师的电话,裴钧雨不方便翻身,贺允替他接通。
“您好裴先生,案子有一些情况,可能需要你过来听一听。”
裴钧雨淡淡道:“跟裴钧河有关吧。”
“不仅仅是,您之前让我们调查的林娟,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
隔天,律师见到裴钧雨第一句话,神色极其凝重,却不敢妄加猜测:“林娟问题不小。我们跟踪裴钧河在国外学医期间的支出流水,一直跟到了一个子账户,开户人是林芳,林娟的亲姐姐,”
“钱不多,但他们一直通过各式各样的人过手转账,明显不是正规交易。”
他点到为止。
裴钧雨看着律师团调查出来的文件,一只手牢牢牵着贺允,借此寻求一些力量。
贺允瞥了一眼,不经意道:“这个林芳,居然还是博德医院的医生。老公,我怎么记得奶奶以前和我说过,你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呢?”
裴钧雨紧紧攥着文件袋,吐出几个字,“裴钧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