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赵启明严肃地问。
陈末点头，“它们在模仿我们的战术思维。既然如此，我们就给它们一些特别的‘教材’。”
命令被执行后，前线的局势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当规则诡异体试图包抄时，联军部队不仅没有后撤，反而主动切入它们的侧翼；当规则诡异体集中兵力强攻时，联军却故意让出突破口，然后从两翼实施反包围。
这种完全违背常理的打法显然超出了规则诡异体的理解范围。它们的攻势开始变得混乱，之前展现出的精妙配合也荡然无存。
“有效果！”观测员兴奋地报告，“敌军的进攻节奏被打乱了！”
陈末没有丝毫放松，“这只是暂时的。它们很快就会发现规律。”
果然，不到半小时后，规则诡异体就适应了新的战术模式，重新组织起了有效的进攻。
但陈末已经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新的部署。他悄悄将主力部队调往那个小山丘附近，在那里设下了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
当规则诡异体终于突破外围防线，向着山丘涌来时，等待它们的是联军最精锐的部队和最猛烈的火力。更致命的是，陈末提前在山丘周围布置了大量的规则干扰器，严重削弱了规则诡异体借助地脉能量的能力。
这场伏击战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当最后一只规则诡异体倒下时，山丘周围已经堆满了它们的残骸。
“我们赢了！”指挥所里爆发出欢呼声。
陈末却轻轻摇头，“这只是第一回合。它们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数据，下一次会更难对付。”
夜幕降临时，陈末独自站在指挥所外，望着远方重新聚集的浓雾。王桐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水。
“今天这一仗打得漂亮。”王桐由衷地说，“要不是你看穿了它们的把戏，现在恐怕我们已经……”
陈末接过水杯，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战争才刚刚开始。今天的胜利，很可能让我们明天的处境更加危险。”
“为什么？”
“因为我们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陈末望向远方的浓雾，“而且我怀疑，今天来的只是一些‘侦察兵’。”
王桐的脸色顿时变了，“你是说，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
陈末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指挥所里，赵启明和魏常正在总结今天的战斗经验。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每个人的心情都不轻松。正如陈末所说，规则诡异体的学习能力让这场战争的规则每天都在改变。
“我们需要改变指挥体系。”赵启明提议，“设立一个专门的战术分析小组，专门研究规则诡异体的行为模式。”
魏常表示同意，“还要建立更灵活的反应机制。今天的战斗证明，按部就班的部署已经跟不上战场的变化了。”
夜色渐深，白鹿堡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今天虽然守住了防线，但每个人都明白，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规则诡异体就像一面镜子，正在变得越来越了解它的对手。而陈末要做的，就是在镜子完全映照出他们的模样之前，找到打破镜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