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别忘了你体内的罡气。”
李莲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转头看向宗政明珠,语气里多了几分反击的意味:“宗政大人,要说嫌疑,我倒想问问你,昨天你为何要避开众人,悄悄去见金员外?
若是我没看错,你们两人见面时,似乎发生了不小的冲突,你会不会因为这些‘公务’,对金员外起了杀心?”
这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戳中了宗政明珠的要害。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垂眸,语气敷衍地说道:“不过是一些公务上的事,没必要跟你交代。”
“那倒不必。”
李莲花笑了笑,语气里的凌厉却丝毫不减,“我只是合理怀疑而已,毕竟,你和金员外的冲突,可比我们的‘嫌疑’更有说服力。”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宗政明珠扣过来的“屎盆子”,不动声色地还了回去。
宗政明珠看着李莲花温润的笑容,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他眼眸微眯,紧紧盯着李莲花,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李莲花始终笑得坦然,仿佛刚才只是随口提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疑问。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简凌霄突然再次开口:“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件事。昨天半夜,我看到关侠医抱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出了房间,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我?”
关河梦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瓜”会吃到自己头上,她有些错愕地看向简凌霄,“我出门怎么了?难道半夜出门也犯法吗?倒是你,你怎么会半夜看到我出门?你该不会是故意盯着我吧?”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反击道:“对了,我昨天晚上还看到公羊先生偷偷跟踪芷瑜姑娘,不知道公羊先生又想做什么?”
公羊无门的眸光动了动,连忙开口解释:“老夫只是看到芷瑜姑娘大半夜从金管家的房间出来,觉得有些可疑,才多留意了几眼。
而且之后我回房时,还看到这位李小公子也去了金管家的房间,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又转向了归宁和金常宝,等着他们的解释。
李莲花听到公羊无门的话,也扭头看向归宁,眼里满是诧异和错愕——他竟不知道归宁昨晚去找过金常宝。
方多病更是直接,他皱着眉看向归宁:“归宁,你昨晚去找金常宝干什么?怎么没跟我们说?”
金常宝始终低着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率先开口解释:“回方少爷的话,我只是吩咐芷瑜姑娘准备第二天招待大家的饭食,没别的意思。”
归宁迎着众人的目光,脸上依旧挂着清风朗月般的笑容,语气坦然:“金管家说他身体有些不适,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扰诸位神医,便找我帮忙看看。
我只是给他把了把脉,开了个简单的方子,没别的事。”
李莲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归宁昨晚去找金常宝,却没跟自己说,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可他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端着茶杯的手,悄悄攥紧了,指节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