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神魔战场？！”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即便是徐灵儿、风凌这些仙界的“土着”，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只有莱拉以及活了无数纪元的洛神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那是什么地方？”柳无邪问道。
“一个……被遗忘的禁忌之地。”莱拉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
“在比太古神族更加久远的‘开天纪元’之初，我们这个宇宙并非只有‘道’与‘法则’。”
“在那时还存在着一群与‘法则’伴生的天生地养的强大生灵。”
“他们自称为‘先天神魔’。”
“他们是宇宙最初的宠儿。每一个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但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法则’的一种僭越。”
“于是在某个时间点一场席卷了整个宇宙的神魔大战爆发了。”
“一方是代表着混沌、无序、追求绝对自由的‘先天神魔’。”
“另一方则是代表着秩序、规则、由宇宙本源意志催生出的第一代‘法则守护者’。”
“那场战争打得天崩地裂，宇宙洪荒都为之破碎。”
“最终以‘先天神魔’一族几乎被屠戮殆尽而告终。”
“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片所谓的‘太古神魔战场’，就是当年那场终极决战的核心区域。”
莱拉的讲述为众人揭开了一段早已被埋葬在时间长河中的恢弘史诗。
“那地方因为陨落了太多的神魔，他们的力量与破碎的法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极度混乱也极度危险的法则禁区。”
“任何生灵贸然闯入都会被那混乱的法则撕成碎片。”
“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一片无人问津的死亡之地。”
“那……‘木界’和‘火界’的界心晶为什么会在那里？”霸斧不解地问道。
“因为‘木’代表着‘生’。‘火’代表着‘灭’。”
洛神替莱拉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身为神族女皇，传承记忆中也保留着关于那段历史的零星记载。
“生与灭本就是宇宙最本源的两种力量。”
“而在那片‘神魔战场’无数神魔的陨落与新法则的诞生，让‘生’与‘灭’的循环达到了一个极致的平衡点。”
“当年‘木界’与‘火界’的初代界主为了躲避一场波及了九界的大劫，便带着他们的界心晶躲入了那片唯一能够屏蔽天机、隔绝因果的禁忌之地。”
“从此便与九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洛神的解释让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所以……”柳无邪的思路瞬间清晰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星图，看着那两个被分别标注出来的一红一金的目的地。
他的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两条路。
清清楚楚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条路，前往“混沌之渊”深处的“神族备用遗迹”。
这条路机遇与风险并存。
机遇是洛神可以获得巨大的力量提升，成为联盟对抗王庭的最顶尖战力。
风险则是那个实力未知的恐怖的“母虫”，以及可能会因此而加速暴露在“王庭之主”的视野之下。
第二条路，前往“太古神魔战场”遗迹。
这条路同样凶险莫测。
机遇是找到“木界”与“火界”的界心晶，让“九界联盟”的构想真正圆满。集齐九界本源或许就能找到对抗“蚀道”的终极答案。
风险则是那片法则混乱的死亡禁区本身。谁也不知道那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致命危险。
“我们……该选哪一条？”
徐灵儿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两条路都至关重要。
两条路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选错了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大殿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柳无邪的身上。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他的决定将决定这个刚刚诞生的脆弱联盟的未来命运。
柳无邪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副巨大的星图。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他在权衡、在分析、在推演这两条路背后所有可能的利与弊。
许久。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犹豫，只剩下一种无比的坚定。
“我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两条路，我们都要走。”
“什么？！”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柳兄你没开玩笑吧？”风凌急道，“我们现在人手本就严重不足，兵分两路岂不是更加削弱了我们的力量？万一在两边都遇到了无法抵抗的危险，那可就……”
“风凌兄的担心很有道理。”柳无邪点了点头，“但是我们没有选择了。”
他伸出手指指向了星图上那两个目的地。
“‘魂晶宝库’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就一个顶尖战力。这是我们对抗王庭三君乃至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强敌人的关键。”
“而‘九界本源’则关系到我们能否找到从根本上克制‘蚀道’之力的方法。这是我们能否取得最终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