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他那辆许久未动的车落了一层灰。更可笑的是,不知道哪个无聊的人用手指在灰尘上写了个大大的“傻”字。
林琅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轻轻抹掉。
是挺傻的。
林琅把车开回了家。
他倒在床上,手指摸到了枕边的钢笔。
林琅把钢笔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他坐起身在黑暗中环顾四周,这个冷清的地方是他真正的归处。那个有宫澈的地方,好像从来就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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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琅转身走向停车场的时候,宫澈终于冲出了小区大门。
他找遍了附近,又返回去开车在去学校的路上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掏出手机,手指悬在林琅的号码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说什么呢?
道歉?解释?还是继续那该死的沉默?
最终,他颓然地放下手机,调转车头。
他们就这样,在同一个夜晚,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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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琅给张老师打了请假电话。
“小林?你声音怎么...”张老师听到电话那头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吓了一跳。
“感冒了。”林琅盯着镜子里双眼红肿的自己,轻声说,“想请一天假。”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要不要去医院,年轻人就是身体素质差!回头我让你师母帮你炖点补汤…”张老师念叨着。
“谢谢老师…”张老师的关心又让林琅的眼泪掉下来了。
挂掉电话,林琅又倒回床上。
他伸手把钢笔塞进抽屉最深处,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埋了进去。
原来最疼的不是分开,而是终于明白,自己好像从来就不曾真正被需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