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拍什么照！”李佳明夸张地摆手，却在转头看见江钰瞬间黯淡的眼神时愣住了。他抓抓后脑勺：“...行吧行吧，就一张啊！”然后别扭地站到江钰身边，手臂轻轻搭上对方肩膀。
林琅按下快门时，西湖的晚风正好拂过。
取景框里，李佳明笑得没心没肺，手臂大大咧咧地环着江钰；而江钰微微侧首，目光落在肩头那只手上，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后来这张照片被江钰小心地放在钱包里，而李佳明每次看到都要嘟囔“拍得真傻”，却总忍不住偷偷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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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明拍完照后突然有些局促地蹭了蹭鼻尖，目光游移着转移话题：“诶，你们怎么突然来杭州了？”他故意提高音量，“是不是为了明天那个当代艺术展？”
林琅摇摇头，目光看向身旁的宫澈：“我是陪他来开会的，这几天都在会场，还没来得及看展讯呢。”他说着往宫澈那边靠了半步，两人胳膊轻轻碰到一起。
“啧啧啧，”李佳明夸张地摇头晃脑，“恋爱使人堕落啊！当时布展的时候你可是……”话没说完就被江钰拽了下衣角。
他转头对上江钰警告的眼神，立刻就蔫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当我没说。”
林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江钰表面上总被李佳明带着走，可每次李佳明要越界时，江钰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乖乖收敛。
这种微妙的平衡，林琅好像已经懂了。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江钰适时地打破沉默。
林琅略带歉意地摇头：“今晚要陪他去庆功宴。”
“明天可以一起看展。”宫澈突然开口。
林琅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宫澈看着林琅，声音温柔：“真的。”
“那太好了！”李佳明瞬间复活，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林琅发消息，“我把展讯发你们！”
江钰也露出浅笑，细心地补充了集合时间。
四人沿着湖边道别时，李佳明咋咋呼呼的声音惊起一群水鸟，而宫澈则走在靠近湖的一边，手也虚护在林琅身旁，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