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那些福建的官府层层盘剥,甚至设定高额税收,那些大茶商自然与当地官府勾结,免于税收
故而那些中小粮商纷纷破产,或因惨遭削弱而遭到当地大茶商的收购”
“百姓交困,民生疾苦,此计虽非刚正之策,然无不是欲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话音刚落,只见周遭的官员纷纷震惊不已
“那此计又与就百姓何干?”
兵司司正曹烨一唱一和道
“司马问得好!”
朱亨嘉先是客套了下,而后侃侃而谈
“福建乃至汀州之地,大好茶树皆为大茶商所据!我等只有先打击大茶商,方可救民,方可造福!”
朱亨嘉自信满满地说道,台下的曾樱更是汗流浃背
以前在福建的时候,那些大茶商的钱自己自然也没少收,不过也没细想是咋来的
不收也不行
人家就会不放心
不放心就会想方设法地搞你,或者扶持你的政敌
明末朝廷财政崩溃,为应对辽东战事和镇压农民起义,加征“三饷”(辽饷、剿饷、练饷),福建茶农亦被层层压榨。
茶叶作为经济作物,常被官府列为征税重点,茶农需缴纳高额茶税,甚至被迫预支未来税款(“预征”),导致负债累累
明朝实行“茶引”制度,茶商需向官府购买特许经营权(茶引)方可贩茶。
这一制度滋生腐败,茶引价格高昂,中间商借机压价收购茶农茶叶,茶农实际所得微薄。
明末虽局部开放海禁(如月港),但整体仍限制民间海上贸易。
福建茶叶原本通过私商或葡萄牙、荷兰商人出口至东南亚、欧洲,但官府管控和战乱导致贸易萎缩,茶价下跌,茶农收入骤减。
明末白银货币化加剧,而福建依赖海外白银输入。
17世纪全球白银减产(如日本锁国、美洲白银减少),导致通货紧缩,茶农以白银缴税时实际负担加重,陷入“谷贱银贵”的困境.
且明末福建沿海受倭寇残余势力及海盗(如刘香、郑芝龙早期集团)袭扰,茶园、村落常遭劫掠,茶农流离失所。
1640年代清军入关后,南明势力(如隆武政权)与清军在福建拉锯战。战火导致茶园荒废,劳动力被征为兵役或民夫,农业生产体系崩溃。
明末处于“小冰期”,福建频发极端天气,如崇祯年间(1634-1640)大旱与寒潮,茶树冻死或减产,茶农生计雪上加霜。
福建山地多、耕地少,明末豪强趁机兼并土地,茶农沦为佃户。过度开垦茶园导致水土流失,长期生产力下降,形成恶性循环。
茶农在赋税、地租(实物或货币)压迫下,常需借高利贷维持生产,最终因无法偿债而卖地卖身,甚至“产去税存”。
《闽书》《福建通志》载,崇祯年间福建“茶课日增,民不堪命”
文人谢肇淛在《五杂俎》中描述:“闽民力田之外,半业茶……今税重利微,生计日蹙。”
荷兰东印度公司记录显示,17世纪中叶福建茶叶出口量锐减,与明末动荡直接相关。
故而明末的茶商,更多的是绝望,唯一能够幸存的
便是那些在一摊烂泥盛开的最恶毒的大茶商
简而言之
便是汀州四大茶商,他们霸占市场,垄断茶市,只有打掉垄断,才能给那些中小茶商一个机会
更何况,不能趁虚而入的话,老子的云贵普洱茶还怎么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