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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风无影的来历(2 / 2)

“千刀万剐”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在风无影耳边炸响!他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胆大妄为,但何曾真正经历过这等江湖残酷的威胁?尤其是岳不群描述得如此具体、如此血腥,仿佛那凄惨的场景就在眼前!

风无影的脸色瞬间由强装的镇定变成了惨白,继而又因极度的恐惧和羞臊涌上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我……我……”

在岳不群那洞悉一切、步步紧逼的目光下,他心理的防线正在迅速崩塌。那副先前还大大咧咧、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伪装,此刻已然碎了一地。

眼看就要被彻底击溃,风无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伸手入怀,胡乱摸索着,口中兀自强辩道:“谁……谁说我没有凭证了!我……我有!”

他掏摸了半天,终于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块木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其“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但动作却明显透着心虚。

岳不群目光扫向那块所谓的“凭证”,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

那确实是一块试图模仿华山弟子身份牌的木牌,但其粗劣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木料与他记忆中华山弟子那由上好花梨木或沉香木所制、温润光滑的身份牌一致。但是上面的刻字更是歪歪扭扭,笔画深浅不一,显然是手艺极其蹩脚的匠人,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随意雕刻而成,甚至连华山派的标志性莲花云纹都刻得走了样,模糊不清。

这块令牌,别说瞒过岳不群本人,就是随便找一个见过华山弟子令牌的江湖人,都能一眼看穿其假得不能再假的本质!

风无影在掏出令牌之后,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玩意儿的拿不出手。他之前那慷慨激昂、自称“十四爷”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下去。他不敢再看岳不群的眼睛,脑袋耷拉着,目光躲闪,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抠弄着自己的手指,甚至连脚趾都在鞋子里不安地蜷缩、抠动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开始的嚣张跋扈,到中间的强词夺理,再到如今的窘迫羞惭,风无影在岳不群层层递进、精准打击的心理攻势下,终于彻底败下阵来,露出了其外强中干、本质上仍是个半大青年的真实面目。

岳不群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模样,知道火候已到。他不再施加压力,只是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并不存在的浮叶,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意味: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半个时辰后,房间内的气氛已然截然不同。那壶凉透的茶被撤下,换上了温热的清茗。风无影也不再是那副死鸭子嘴硬的“十四爷”模样,而是如同一个做错了事、被长辈抓个正着的半大青年,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将自己那点老底,一五一十地倒了个干净。

岳不群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言问上一两句关键之处,将风无影那看似离奇却又合情合理的经历,逐渐拼凑完整。

原来,这风无影的身世,颇为坎坷。他并非什么名门之后,也非自幼习武,而是出身于一个跑江湖的杂耍班子。从小,他就在班子里摸爬滚打,学的不是什么高深武艺,而是诸如钻火圈、顶碗之类的把式。因为他天生骨架偏小,身形纤细,便被班主看中,专门练习缩骨功的皮毛,用来表演“壮汉钻小洞”之类的戏法,博人一笑。

“那缩骨功,听着神奇,其实就是靠着从小拉伸筋骨,配合一些取巧的法子,硬把身子塞进小地方。”风无影挠了挠头,语气有些黯然,“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而且练久了,身子骨也容易出毛病。班主只挑我们这种半大孩子练,一旦年纪大了,骨架长开,柔韧性差了,也就练不成了。”

果然,随着年岁渐长,风无影的骨架不再如孩童时那般柔韧,钻小洞的表演越来越吃力。班主见他没了用处,便让他转去表演“胸口碎大石”这类需要些硬气功底子的活计。可他本就身形瘦削,哪里承受得住那等力道?

“有一次,敲锤子的师兄失了手,力道重了些……”风无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隐痛仍在,“大石是碎了,可那力道透过石头,直接震伤了我的肺腑。自那以后,我就落下了病根,整天咳嗽不止,别说表演了,连重活都干不了。”

一个不能再为班子赚钱,反而成了拖累的人,下场可想而知。杂耍班子在一个寒冷的清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所在的破庙,将他如同敝履般抛弃了。

自此,风无影开始了孤身一人的流浪生涯。他拖着病体,沿街乞讨,风餐露宿,那咳嗽声仿佛成了他甩不掉的影子,日夜折磨着他。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或许某个寒冷的夜晚,就会悄无声息地冻毙在某个角落。

转机发生在他流浪到某个小镇的时候。一位游方的道士正在那里义诊施药。风无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排着长队去求医。那道士替他诊脉之后,却是连连摇头。

“道长说,我这内伤拖延得太久,肺部经络已然受损郁结,寻常汤药,只能缓解,难以根除了。”风无影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中却闪过一丝光亮,“不过,那位道长心善,他说我年纪轻轻,不该就此了断。他教了我一套粗浅的呼吸吐纳的法门,说是虽然治不好根,但长期坚持,或许能让我好受些,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