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古董店的柜台，楚月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脸上还带着熬夜的倦意，却丝毫没影响眼神里的锐利——这是常年在特殊管理局处理超自然事件练出来的气场。
“早啊，楚月姐。”苏沐雪正坐在桌边啃生煎包，看到她进来立刻招手，“我特意给你留了两个，还是热的！”
楚月笑着接过，咬了一口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昨晚加班整理的，东海那三个失踪渔村的情况都在这儿了。你们看这张照片——”她抽出一张泛着潮气的照片，上面是渔村码头的木桩，木桩上缠着黑色的丝线，“这是我们的人在现场发现的，化验后确认是浊族的‘缚灵丝’，专门用来捆修仙者或者有灵根的普通人，防止他们逃跑。”
林凡接过照片，指尖蘸了点灵力探向照片上的缚灵丝残影，瞬间皱起眉：“这缚灵丝比黄山浊族用的更粗，里面还掺了灵界浊气，看来东海的浊族修为更高。对了，那艘秦氏集团的货轮查到了吗？”
“查到了。”楚月又拿出一张打印纸，上面是货轮的航线图，“货轮叫‘秦海号’，登记在秦氏旗下的‘远洋物流’公司，上周从江城港出发，说是运输建材，但航线根本不对——你看这里，”她指着航线图上的一个拐点，“正常去东海港口应该走外海航线，它却绕到了内海，而且昨天下午在雷达上消失了，最后出现的位置就在归墟节点附近。”
云曦凑过来，将青铜令牌放在航线图旁，令牌上的黑色纹路突然亮起，和航线图上的拐点正好重合：“师父，令牌的定位阵有反应！‘秦海号’消失的位置，就是令牌指向的方向，离归墟节点最多五十海里。”
“这么近？”林婉儿放下手里的符箓，脸色有些紧张，“那他们会不会已经开始用货轮上的人献祭了？要是归墟节点被激活，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林凡将资料整理好，眼神变得坚定，“归墟节点是深海灵脉，激活需要至少三天的血祭，现在才过去一天，我们还有时间。清雪，你跟我去‘秦海号’消失的位置探查；云曦，你留在店里继续破解青铜令牌，看看能不能找到浊族在黑礁岛的据点分布图，顺便联系张玄清长老，让他派道家协会的弟子在东海沿岸布防；婉儿，你照顾好陈凡，同时准备足够的净化符和破煞符，我们可能需要随时支援。”
“那我呢？”苏沐雪立刻放下筷子，眼里满是期待，“我能用阴阳眼感应浊气，说不定能帮上忙！”
林凡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这是‘避浊佩’，能帮你挡住浊气侵蚀。你留在店里，要是感应到东海方向有强烈的浊气异动，立刻用传音符联系我。记住，不许单独出门，安全第一。”
苏沐雪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接过玉佩：“知道啦，姐夫，我肯定不添乱！”
众人很快分工完毕，林凡和苏清雪换上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苏清雪将瑶池仙剑藏在袖中，林凡则带上镇妖印和几块备用的传音符。两人刚走到门口，陈凡就扶着门框走出来，他脸色好了不少，手里拿着一根裹着灵力的铁棍：“师父，我也想去！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能帮你们打掩护！”
林凡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又看了眼林婉儿递来的安心眼神，最终点头：“好，但你只能在旁边辅助，不许冲在前头。清雪，你多照看他一点。”
三人很快登上飞舟，飞舟启动时发出轻微的嗡鸣，很快消失在江城的天际线。楚月看着飞舟远去的方向，拿起手机拨通了特殊管理局的电话：“喂，通知海上巡逻队，密切关注归墟节点附近海域，一旦发现‘秦海号’立刻汇报，不要擅自靠近。”
另一边，飞舟在云层中快速穿行，下方是无边无际的蓝色大海。陈凡站在窗边，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东海，忍不住感叹：“原来东海这么大，难怪浊族能藏这么久。”
“别大意。”苏清雪站在他身边，目光警惕地扫视下方，“深海里的浊族比陆地上的更危险，他们能借助海水的力量施展术法，而且归墟节点附近的灵气很混乱，我们的灵力可能会被干扰。”
林凡操控着飞舟，指尖的灵力连接着灵脉检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纹突然变得混乱：“前面就是‘秦海号’消失的位置，大家小心，这里的浊气浓度很高。”
飞舟缓缓下降，穿过一层薄薄的海雾后，下方的海面上果然漂浮着一艘巨大的货轮——正是“秦海号”。货轮的甲板上看不到人影，只有几盏红色的警示灯在闪烁，船身上还缠着黑色的缚灵丝，远远看去像一只趴在海面上的黑色巨兽。
“不对劲，太安静了。”林凡皱起眉，操控飞舟落在货轮的甲板上。刚一落地，一股浓郁的浊气就扑面而来，陈凡立刻捂住口鼻，林凡则掏出一张净化符扔在地上，金色的符文亮起，周围的浊气瞬间被驱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