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傅斯年,现在进去只会打扰她。我们在外面等,相信医生,也相信晚晚。”
傅斯年僵在原地,看着紧闭的产房门,双手紧握成拳。产房里传来苏晚压抑的痛呼,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他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晓棠站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傅斯年当年伤害了苏姐,但此刻他的焦急和愧疚,却不像作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产房里的痛呼渐渐微弱。傅斯年猛地站起身,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划破寂静。
傅斯年疯了似的冲过去,医生打开门,笑着说:“恭喜傅先生,是个女孩,母女平安。”
傅斯年的眼泪瞬间决堤,他看着医生怀里皱巴巴的小婴儿,浑身颤抖。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晚晚的孩子。
“晚晚呢?她怎么样?”他急切地问。
“苏小姐有些虚弱,已经睡着了。”医生侧身让开,“你可以进去看看,但别吵醒她。”
傅斯年轻手轻脚地走进产房,苏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蹙,睡得并不安稳。他走到床边,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里满是疼惜。
婴儿被放在旁边的婴儿床里,小小的手攥着拳头,呼吸均匀。傅斯年俯身,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与愧疚。
“宝宝,我是爸爸。”他声音沙哑,“对不起,爸爸来晚了,让你和妈妈受了这么多苦。”
他不知道,此刻熟睡的苏晚,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泪水。
这场迟来的相遇,以新生命的诞生画上了短暂的句点。而傅斯年的追妻火葬场,才真正进入最艰难也最充满希望的阶段。他不仅要挽回苏晚的心,还要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产房外,温景然看着窗外的晨光,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守护苏晚的使命,或许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只要苏晚和孩子能幸福,他就知足了。
小院里的风,带着山坳的清新气息,吹拂着这场跨越三年的爱恨纠葛。新生命的到来,会成为融化坚冰的暖阳,还是加剧矛盾的导火索?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