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问题却脱口而出:“所以,你还是要回到……别的男人身边?” 他的声音闷闷的,“他们谁是你的丈夫?那个政客,还是那个将军?”
赵雯雯闭着眼淡淡道:“他们谁都不是。你打听事情也不好好打听清楚,那你还打听了干嘛?还不如直接来问我。”
萨勒曼一愣:“为什么不是你的丈夫?难道……他们都有妻子?” 这个猜测让他心里更加不舒服。她宁愿给他们做情人,也不愿意做他的侧妃。
“没有,他们身边都没女人,即使有,也不关我的事。”赵雯雯回答得干脆,声音平静无波,“我被逼婚过,逼得我远走非洲,是我不嫁,我不结婚。”
“你为什么不结婚?”萨勒曼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拥有如此多财富美丽女人,怎么会拒绝婚姻的庇护和名分?
赵雯雯像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结婚?我没男人在身边就不行吗?谁规定我非要成为谁的妻子?我的国家,可没有那样的规定。”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狡黠和直白,“再说了,我若结了婚,名花有主,我若不是单身……那还有你萨勒曼王储什么事呢?”
这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又像是一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
萨勒曼一时语塞,随即,一个在他看来更合理的解释涌上心头 —— 她并非不想和他在一起,而是不能,或是不敢。
“你不爱他们。”他笃定地说:“他们当初是强迫你的,对不对?”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拥有孩子却不结婚,解释她周旋其中却保持独立的怪异行为。
赵雯雯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猛地翻过身,用背对着他,拉高了丝被,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疲惫:“睡觉,我困了。”
她不再说话,呼吸刻意放得平稳绵长,仿佛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萨勒曼看着她的背影,再次伸出手,坚定而温柔地将她重新拥入怀中,感受到她身体初始的微微抗拒,随后逐渐放松。
他没有再追问,但心中已然认定自己猜对了——
她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被权力囚禁的美丽雀鸟。这个认知奇异地淡化了他之前的挫败感,转而升起一种混合着怜悯、保护欲和更强烈占有欲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天光尚未破晓,卧室里一片静谧。
赵雯雯却已醒来,连续几日未曾练习太极拳,也未充分活动筋骨,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小心翼翼地将萨勒曼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挪开,动作轻缓,没有惊动他。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悄无声息地穿上了一套宽松的白色丝质练功服和软底运动鞋,像一缕清风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
她刚一离开,萨勒曼便睁开了眼睛。其实在她轻轻挪动他手臂时,他就已经醒了。
见她如此隐秘地起身外出,萨勒曼心头莫名一紧,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闪过 —— 她是要去干嘛?去找那个行为古怪的白大师?
他没有声张,在她出门后,也立刻起身,随手披上一件晨褛,悄声跟了出去。
他隐在连接主宅与花园的廊柱后,借着朦胧的晨光,看到了庭院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