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偏偏这事还真是他们厂里的过失,他只能尽力安抚各方。
石秘书深知自家领导的难处,就落后几步,跟温南州稍稍透露了一些:“南州,你....”他想说让温南州照顾秦教授的时候,多敲敲边鼓。
但后来一想,南州的哥哥和爱人都在厂子上班,这些话不用他叮嘱,南州也会说的。
他现在叮嘱了,反倒像是拿温南州当外人一样,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你.....不用怕麻烦我,秘书室的转播号你知道,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记下了。”
温南州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才悄悄的说:“秦教授没有怪我们厂子,也在替我们厂子周旋了。”
只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秦教授受伤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传出去了,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温南州是不太清楚的,但只看着秦教授病房里进进出出的领导越来越多,温南州心里就大致有数了。
秦教授被袭击是个意外,但有些人却想要借着这个意外,来谋一些好处。
石秘书自然投桃报李:“你爱人和母亲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保卫科说了会多照看几分的,而且职工大院里有居委会组织的精壮巡逻,安全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也没有多说,温南州把马厂长和石秘书送到楼梯口,目送着他们下楼,就返回了病房。
此时的特护病房里。
秦简正翘着脚,单手拿了本书在看。
为什么翘着脚呢,因为脚上打了石膏,单手是因为右手也打了石膏。
是的,秦简伤了右手和右脚。
还是骨折。
但他这不是被袭击的,是被袭击的时候逃跑从招待所的楼梯上掉了下来,右半边身子着地,腿磕在楼梯上磕断了,胳膊是被自己硬生生的砸断的。
伤筋动骨至少一百天,算是很严重的伤了。
“人送走了?”
听到脚步声,秦简从书里抬起头来,书反扣到床头,给温南州拿了个苹果吃:“你家里都还好吧?”
温南州也没客气,接过来咔嚓啃了一口:“都挺好的。”
他边吃还边看了一眼另一张病床上堆满了的水果营养品:“秦教授,我.....”
话还没说完呢,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敲响,门外荷枪实弹的保镖推门进来说:“秦教授,秦主任何副主席秦干事还有余同志到了。”
秦主任,这家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秦简的二妹。
何副主席,市妇联的副主席,秦简的母亲。
秦干事,市委的干事,秦斯文同志。
秦简听到这三个人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温南州。
温南州知机:“我突然想起来,医生让我一会去拿您的药。”
他明白,这是不方便让他旁听。
秦简见他误会,迟疑了一瞬,解释了一下外面三个人的身份,南州和他的母亲,眉眼轮廓至少有六分相似。
温南州一顿,问题是:“我现在避出去也来不及了呀。”
屋里又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躲出去势必会跟外面三个人打照面。
秦简见状:“我累了,不方便,请她们回去吧。”
之前南州不在的时候,母亲和二妹就一块来看过他了,他没想到她们会再来。
温南州想说不用,但没来得及,因为病房的门直接被人推开了:“我看看你有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