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很容易察觉到的大。
但是何副主席愣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到了公交车站对余同志说:“你也早点回家吧,别让你爸妈担心。”
小余同志想说些什么,可碍于秦斯文在场,脸皮薄,还是没说出来,只能垂头丧气的上了公交车。
等到公交车开走以后,秦斯文才说:“奶,那是余家的闺女?我记得她结婚了吧?”
“离了。”何副主席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
“您给我三叔介绍离过婚的啊?我三叔可是头婚?”
“就你三叔那样的,我早就不指望他了,他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何副主席十分的不客气。
要说十年前,她对儿子结婚这件事情,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五年前,她也还怀揣着希望。
但现在,秦简都四十好几了,还结个屁了结,打一辈子光棍去吧,反正他秦简老了以后有国家养着,何副主席心态已经放的很平和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要是硬给秦简介绍对象,那不是祸害人家女同志嘛、
“那您今天还带她来?”
“到底是个女同志,不好说太难听的,用不着我当坏人,把人往你三叔面前一带,就什么都解决了。”
秦斯文颇有同感,倒也是,三叔那张教导主任一样的司马脸,谁看到谁不害怕呀。
是有多想不开才愿意跟三叔组成家庭呀。
“您就不担心我三叔断子绝孙?”
“断就断吧,那是你爷该头疼的事,你三叔又不跟我姓。”做妇联工作这么些年,何副主席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对时下人奉为圭臬的传宗接代四个字,不是很感冒。
说完这句话,她话音一转,把话题转回到秦斯文身上来:“比起你三叔,我更关心你,斯文,你也老大不小了.....”
秦斯文:.....
“奶,其实我还年轻,没有老大不小。”
他才二十四岁啊。
“二十四怎么了?就今天你三叔的那个徒弟,我看着比你小,人家都有媳妇了。”何副主席盯着秦斯文说出了这句话。
秦斯文心道果然,他就知道奶奶得问。
何副主席这个小老太太,精明着呢。
“这根本不能比啊,人家爸妈给张罗,我爸妈又不怎么管我。”
何副主席:“我看你三叔挺看重那个徒弟的,改天请年轻人和他媳妇过来吃个饭,也让我和你爷认认人。”
秦斯文,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要是拒绝,一准得被奶奶怀疑到什么。
但是不拒绝呢,温南州那张脸在那摆着,只要见过他又见过奶奶的人,很难不会多想。
“我得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何副主席依旧是笑眯眯的和善脸,从她那张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不着急。”
另一边,被奶孙两个惦记的温南州,刚进了职工大院,就被温南珍叫住了:“老幺,你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姐正想去看看妈呢,还有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