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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九星移位(2 / 2)

更诡异的是,彩虹尽头浮现出澳门赌场的虚影,那赌场灯火辉煌。

老虎机正在自动吐出青铜罗盘碎片。

“这他娘是撒尿都能开光?”胖子自己都看傻了,瞪大眼睛看着那彩虹桥和赌场的虚影。

山魈残留的白毛突然聚成箭头,指向彩虹桥方向,那箭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陈玄墨拽着胖子游过去时,看见每滴穿过彩虹的海水都映着1997年的画面。

那画面中,林九叔正在香港街头布阵,那阵法神秘而强大。

阵眼处插着怀表熔成的龙锥,那龙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海底突然地动山摇,九星光束彻底移位完毕。

陈玄墨的罗盘显示地脉正在逆转,那逆转的力量强大而恐怖。

白虎山方向传来沉闷的轰鸣。

他抓住最后一片青铜钱碎片,那碎片突然浮现血字:“龙脉将断,速归!”

那血字鲜艳而刺眼。

三人被突然出现的漩涡卷入时,陈玄墨最后瞥见海底裂谷深处——徐福东渡的船队正在幽灵般航行,那船队神秘而庞大。

每艘船都满载着贴符的青铜棺材,那棺材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陈玄墨从腥咸刺骨的海水中猛地冒出头来,天边正泛着一抹鱼肚白,晨光微露,海面上雾气缭绕。

胖子像一只笨重的海獭,趴在一块漂浮的潜艇残骸上,干呕得眼泪鼻涕齐飞。

山魈那灰不溜秋的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活脱脱一只落汤猴,模样狼狈至极。

“墨哥!十二点钟方向!”胖子突然指着海面,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怪叫一声。

陈玄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成百上千只血色纸鹤正贴着浪尖飞行,每只鹤翼上都沾着未干的血渍,在晨光中泛着一种诡异的油光。

山魈突然发出威胁的低吼,爪子死死地抠进木屑里,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陈玄墨只觉得额头上的胎记一阵刺痛,怀表化作的龙睛瞬间在额头浮现,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最近那只纸鹤,只见鹤腹中蜷缩着一只青黑色的蛊虫,口器正咀嚼着带毛发的血肉,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

“低头!”陈玄墨一把按下胖子的脑袋,将他摁在残骸上。

就在这时,纸鹤群突然集体转向,鹤喙如箭矢般射来,带着凌厉的气势。

山魈的白毛根根炸起,甩出的水珠在半空中凝成冰锥,将首波攻击拦腰截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胖子从裤兜里摸出个生锈的弹弓,咧嘴一笑:“让胖爷给你们加点料!”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牙齿咬开随身带的朱砂包,裹着糯米当弹药。

红色弹丸击中纸鹤的刹那,鹤身突然爆出一团绿火,烧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吓得胖子差点把弹弓都扔了。

“这他娘是烟花表演呢?”胖子边装弹边躲到残骸后,嘟囔着。

陈玄墨的龙睛突然渗出金血,他视线所及之处,每只纸鹤尾羽都系着细如发丝的红线,红线另一端消失在澳门方向的海平线下。

山魈突然蹿上桅杆残骸,冲着鹤群发出尖锐的啼叫,声音刺耳至极。

纸鹤阵型突然大乱,有十几只调头扑向山魈。

陈玄墨趁机扯下衬衫布条,蘸着海水在木板上画起镇煞符,手法娴熟而迅速。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海面突然升起一道水墙,将纸鹤群冲得七零八落,溅起一片片水花。

“墨哥牛逼!”胖子刚探头就被一只漏网之鹤啄中屁股,他嗷唠一嗓子蹦了起来,弹弓上的朱砂弹胡乱射出,竟阴差阳错打中了最中央的巨型头鹤。

头鹤炸裂的瞬间,漫天血雨里飘下一张泛黄的照片,缓缓落在海面上。

陈玄墨凌空接住照片,瞳孔猛地收缩。

照片上是二十岁出头的林九叔,正将青铜罗盘递给一个穿和服的女子,两人面带微笑,似乎关系匪浅。

背景里的日式庭院中,七盏青铜灯摆成北斗阵,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老东西年轻时候挺骚包啊!”胖子凑过来瞥了眼照片,突然指着照片边缘喊道:“这有个小孩!”

陈玄墨用龙睛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躲在廊柱后的孩童面容,竟与他在白虎山幻境中见过的幼年自己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山魈突然发出哀鸣,灰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海面下突然伸出无数泡肿的尸手,抓着漂浮的纸鹤残骸拼接成筏,那画面惊悚至极。

陈玄墨怀中的罗盘碎片突然发烫,在木板上烙出“快走”两个焦黑大字,字迹清晰而醒目。

“抱紧!”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最近的纸鹤筏,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山魈的爪子刚碰到筏子边缘,整张鹤筏突然像活过来似的,载着他们朝澳门方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身后追逐的纸鹤群撞上突然升起的晨雾,发出油炸般的噼啪声,渐渐被甩在了后面。

胖子扒着鹤筏边缘干呕不止:“这比坐海盗船还刺激……”话音未落,鹤筏突然九十度竖立起来,吓得胖子差点魂飞魄散。

陈玄墨的龙睛看穿雾气——前方海面赫然立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界碑,碑文正是他们在海底见过的“白虎衔尸”风水局!

界碑顶端蹲着一只三眼乌鸦,第三只眼里嵌着青铜罗盘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山魈突然暴起,白毛如钢针般射向乌鸦,速度快如闪电。

就在此时,鹤筏下的纸鹤残骸突然解体,众人朝着界碑直直坠去,耳边风声呼啸。

陈玄墨反手将胖子推向左侧,自己则撞向界碑。

在额头触及碑文的刹那,龙睛突然射出金光,碑面浮现出流动的篆文——竟是《撼龙经》中缺失的“镇龙篇”!

陈玄墨的额头紧贴着碑文,那些篆字就像活鱼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他龙睛里钻。

海风突然裹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胖子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墨哥!要撞上了!”

“闭眼!”陈玄墨暴喝一声,龙睛迸发出的金光将界碑照得通透。

这一照,可把胖子吓了一跳,原来碑体内部竟然是中空的,里面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正在运转,每个齿尖都挂着一片带血的指甲盖,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山魈的白毛突然根根直立,化作钢针射向齿轮枢纽。

“咔嚓!”一声响,齿轮停转的刹那,界碑表面裂开了一道暗门。

陈玄墨拽着胖子滚了进去,就在这时,三眼乌鸦的喙正巧啄在他后颈上。

龙睛突然渗出金血,乌鸦惨叫着化为灰烬,第三只眼里的罗盘碎片“当啷”一声落地。

“这他娘的是自动门啊!”胖子摸着撞出包的脑袋,嘟囔了一句。

暗室四周挂满了黄铜铃铛,中央供桌上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的,竟然是他们在海底见过的长命锁。

山魈突然跪地叩拜,灰毛里钻出蛆虫般的白须,缠住供桌腿拼命拉扯,好像那供桌里有什么宝贝似的。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怀表幻化的龙鳞自动覆盖了他的右臂。

他伸手去碰那长命锁的刹那,灯焰“轰”地蹿起了三米高,火中浮现出曾祖父的虚影,厉声喝道:“逆子!敢坏徐福大人的局!”

“去你大爷的!”胖子抄起供桌上的铜磬就砸了过去。

虚影炸成火星的瞬间,所有铜铃齐声轰鸣,声波震得陈玄墨耳鼻渗血。

不过,龙睛却看清了声纹的走向,音波在墙上绘出了澳门赌场的平面图,重点标注着地下金库的位置。

山魈突然发出濒死的哀鸣,白须尽数断裂。

供桌下的暗格弹了开来,滚出一个贴着符咒的收音机。

陈玄墨按下播放键,磁带里传出林九叔年轻时的声音:“……甲子年七月半,借七星灯续命……”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指着剧烈震颤的铜灯喊道。

只见灯油正在沸腾,每盏灯里都浮出了一张人脸,正是照片上那个和服女子!

七张人脸同时开口,日语夹杂着粤语的诅咒如潮水般涌来,让人耳膜生疼。

陈玄墨将龙睛对准灯芯,金光穿透火焰的刹那,他看见每盏灯底都压着缕头发。

他猛然醒悟:“这是借运灯阵!”说着,他扯下自己一撮头发投入灯油中,火焰顿时转为幽蓝色。

胖子见状,有样学样地要拔头发,却被陈玄墨拦住了:“必须至亲血脉才行!”话音未落,山魈突然扑上来咬住了胖子的手腕。

鲜血滴入灯油的瞬间,七张人脸发出凄厉尖叫,化作黑烟钻进了收音机里。

磁带突然加速转动,播放出了变了调的《何日君再来》。

暗室墙壁应声崩塌,露出外面密密麻麻的纸鹤群。

陈玄墨抓起罗盘碎片划破掌心,血珠在半空凝成了一个“镇”字。

纸鹤群撞上血字的刹那,突然调头扑向澳门方向。

“跟上去!”陈玄墨拽着胖子跃上了鹤群组成的浮桥。

山魈的白毛重新焕发青光,在鹤翼上烙出了导航符纹。

远处海平线上,澳门赌场的霓虹灯牌正在暴雨中明灭闪烁。

胖子突然捂住心口,惊呼道:“墨哥,我心跳和鹤群振翅频率一样!”

陈玄墨低头看去,罗盘显示众人正沿着海底龙脉的走向飞行。

当赌场轮廓清晰可见时,领头的纸鹤突然自燃起来,火光中浮现出林九叔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的画面。

“九叔!”陈玄墨刚要细看,鹤群突然集体俯冲而下。

赌场顶楼的避雷针上,降头师正将小翠的魂魄塞进青铜罗盘。

暴雨中传来他的狂笑声:“七杀命火,正好熔了这最后一块碎片!”

就在这时,山魈突然人立而起,灰毛褪尽后,竟然显露出了林九叔年轻时的面容。

他夺过陈玄墨手中的怀表残片,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大喊道:“徐福后人,岂容尔等放肆!”血雾在空中凝成秦篆,赌场玻璃幕墙应声炸裂开来。

陈玄墨的龙睛突然渗出金血,视线穿透二十层楼板。

地下金库里,七具青铜棺正在吸收赌客的运势。

最中央那具棺材突然掀盖而起,伸出的枯手上戴着胖子曾祖父的翡翠扳指!

“接着!”假林九叔将山魈皮抛了过来。

陈玄墨披上瞬间,白毛如活物般缠住了全身。

他借俯冲之势撞破了玻璃幕墙,龙爪虚影直接抓向了降头师的天灵盖。

赌场突然响起了防空警报声,所有老虎机同时吐出了带血的罗盘碎片。

胖子在狂风暴雨中大喊:“墨哥!十二点方向!”

陈玄墨转头望去,只见香港方向的夜空正被九星光束撕开裂缝,1997年的幻象如海市蜃楼般浮现而出——林九叔正在维多利亚港焚烧《撼龙经》,而他自己则浑身是血地跪在汇丰大厦楼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