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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裹尸布降魔(2 / 2)

雾中凝出林九叔的虚影,他手中的烟斗正在吞吐小翠的残魂。陈玄墨甩出裹尸布缠住纸鹤,布上金线突然暴长,将三只纸鹤串成烤肉串。剩余纸鹤突然集体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七月半,阴阳墟的血字。

接住!胖子突然甩来半块腐乳。陈玄墨伸手去接,腐乳却在掌心融化成滩黑血。血珠顺着罗盘纹路游走,突然凝成张澳门赌场的VIp卡,卡面烙印着胖子父亲年轻时的军装照。

赌场旋转门突然加速转动,二十四只蜡像手拉手滑出。最前排的蜡像裂开嘴角,喷出混着铜钱的尸蟞群。陈玄墨挥剪劈开虫群,刃尖擦过赌场玻璃幕墙,映出自己浑身是血躺在汇丰大厦前的倒影。

装神弄鬼!胖子抡起灭火器砸向蜡像。白雾中突然降下钞票雨,每张美钞都印着陈玄墨的通缉令。镶金牙卡在灭火器把手迸出火星,点燃了漫天纸钞。

纸鹤灰烬突然重组,凝成降头师的半身像。他手中的灯笼炸成碎片,飞出二十七枚带血的民国铜钱。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与铜钱拼成残缺的青铜门轮廓。

往贵宾厅扎!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渗血。陈玄墨踹开安全通道铁门,看见走廊墙壁贴满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的七星灯残片。最中央的玻璃罐突然炸裂,林九叔从不离身的烟斗正插在灯芯上燃烧。

纸鹤群突然从通风口涌入,每只鹤嘴都叼着半截灯芯。陈玄墨的后颈胎记突然刺痛,二十四道青光从灯芯射出,在赌桌上拼出沙面岛青铜门的全息投影。胖子抡起筹码盒猛砸投影:老子最恨AR游戏!

降头师的笑声突然从老虎机里传出,陈玄墨的罗盘自动扫码启动机器。轮盘指针疯转着停在1997格,吐出的筹码突然化作泡发的童尸手指。胖子一脚踩碎手指:这他娘是买一送一啊!

贵宾厅水晶灯突然坠落,二十四只纸鹤从吊灯碎片中飞出。陈玄墨的裹尸布缠住吊绳荡向二楼,瞥见包厢里正在举行降头仪式——七个穿和服的女人正将青铜罗盘碎片钉入孕妇隆起的肚皮!

接住老子的童子尿!胖子在楼下扯开裤腰带。黄浊水柱浇在纸鹤群上,腾起的蒸汽中浮现林九叔喂食蛊虫的画面。陈玄墨挥剪劈开蒸汽,刃尖擦过孕妇肚皮,胎记突然离体飞入其中。

整座赌场突然剧烈震颤,二十四根承重柱同时裂开。陈玄墨在坠落的砖石中抓住半张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上血字游走:七杀命格者需在回归夜,于香港中环......

当最后一只纸鹤撞碎落地窗时,晨光中传来汽笛长鸣。陈玄墨在破碎的玻璃幕墙上,看见远洋货轮正在离港。甲板堆积的集装箱表面,血色纸鹤正拼出湘西赶尸的古老符文。

江水裹着鱼腥味漫过码头,陈玄墨攥着半截断缘剪,看天边泛起蟹壳青。胖子趴在腐烂的渔网堆里,镶金牙上粘着片鱼鳞:这他娘比熬夜蹦迪还累!

最后一只血色纸鹤突然俯冲而下,鹤嘴叼着的青铜碎片正巧插入陈玄墨后颈胎记。他浑身剧震,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货轮甲板——二十七具泡发的尸体正手拉手跳着圆圈舞,最前排的腐尸手里攥着半盏七星灯。

装神弄鬼!胖子抡起咸鱼砸过去。咸鱼穿过尸群的刹那,整艘货轮突然鸣笛,声波震得江面泛起人高的浪头。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拼出残缺的青铜门轮廓,门缝里渗出澳门赌场特有的熏香味。

喔喔喔——

突如其来的鸡鸣撕破晨雾,声浪如无形利刃劈开尸群。陈玄墨瞥见对岸养鸡场屋顶的老公鸡正扑棱翅膀,每根羽毛都泛着青铜光泽。胖子胸口的香港地图纹身突然渗血,在码头地面汇成串柬埔寨符文:这公鸡他娘是镇魂钟啊!

阴兵队列突然集体勒马,青铜面具下的绿火眼窝忽明忽暗。最前排的骑兵突然调转矛头,锈迹斑斑的武器指向养鸡场:跨界执法的来了!撤!整支队伍像被按了删除键,眨眼间只剩满地二维码小广告。

纸鹤群突然自燃,灰烬凝成降头师的半身像。他手中的灯笼炸成碎片,迸出的火星在陈玄墨鞋底烙出1997.7.1的血字。胖子抡起灭火器狂喷:给你来个物理超度!

白雾中突然伸出条血红藤蔓,缠住陈玄墨脚踝就往江心拖。镶金牙卡在码头铁链上迸出火星:墨哥挺住!鸡鸣声再次炸响,藤蔓应声断裂,断口喷出的汁液竟在空中拼出沙面岛坐标。

货轮甲板突然翻起巨浪,二十七具尸体手拉手沉入水下。陈玄墨的罗盘脱手飞出,在半空与晨光碰撞出青铜虎符的虚影。胖子扑过去接,虎符坠地的刹那震碎三块地砖:这他娘是阴间的尚方宝剑?

降头师的冷笑突然从养鸡场传来,老公鸡的尾羽齐刷刷脱落,化作带血的民国铜钱。陈玄墨甩出裹尸布兜住铜钱,布上金线突然暴长,将铜钱串成个残缺的八卦阵。阵眼处浮现林九叔的虚影,他手中的烟斗正在吸食小翠的残魂!

接住!胖子甩来半桶鱼内脏。陈玄墨反手泼向八卦阵,腥臭的液体浇灭虚影的刹那,整座码头突然倾斜四十五度。镶金牙卡在排水沟里火星四溅:这他娘是海盗船啊!

鸡鸣第三声炸响时,江底浮起串气泡。陈玄墨瞥见泡发的实验记录正随波逐流,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游走:七杀命格需在鸡鸣三声后......话未看完就被浪头打湿,墨迹晕染成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指向货轮烟囱。血色纸鹤群正拼成湘西赶尸的符文,最中央的鹤嘴叼着半截青铜钥匙。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罗盘自主飞旋着撞向烟囱,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残留的燃油。

爆炸的气浪掀飞两人,陈玄墨在翻滚中抓住飘落的虎符。符身突然暴长三寸,化作门板大的青铜盾挡住飞溅的弹片。胖子从鱼筐里爬出,头顶粘着片带鱼:这比过年放炮仗带劲!

晨光彻底撕开夜幕时,老公鸡突然栽下屋顶。陈玄墨冲过去接住,发现鸡爪上绑着微型胶卷。显影出的画面里,林九叔正在苗寨祭坛前跪拜,坛中央的青铜罗盘与陈玄墨的胎记完美契合!

货轮残骸突然传出闷响,二十七盏七星灯残片浮出水面。胖子抡起虎符当船桨:划快点!要赶上早茶了!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船头拼出沙面岛青铜门的导航图。

当最后一声鸡鸣消散在晨风中时,江心突然升起团黑雾。降头师的和服下摆露出半截日军军装,他手中的骰子炸成碎片,每块都映出陈玄墨在汇丰大厦前倒下的画面。胖子抡起虎符砸过去:给你整个魂飞魄散!

虎符撞碎幻象的刹那,陈玄墨瞥见青铜门正在远处缓缓开启。门缝里渗出的小翠残魂突然凝实,唇间含着的半截钥匙,正与他胎记凹槽的形状完美匹配......

陈玄墨瘫在古董店二楼的竹席上,额头滚烫得能煎鸡蛋。连续三天高烧让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瞪着天花板看墙皮剥落成香港地图的形状。

墨哥,喝点艇仔粥补补阳气。胖子端着碗凑过来,碗里飘着的鱿鱼须突然扭曲成纸钱模样。他手一抖,瓷碗摔在地上,白粥溅到陈玄墨鞋面立刻发黑碳化。

我顶你个肺!胖子触电般跳开,这他娘是粥还是硫酸啊?

陈玄墨勉强支起眼皮,正巧瞥见窗外飘过穿寿衣的老太。她怀里抱的收音机滋滋响着:腕,冷汗顺着发红的胎记往下淌:外头哪来的电台声?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砸门声。林九叔提着黑驴蹄子冲进来,道袍下摆沾满香灰:你们两个扑街仔,阴兵借道是能随便掺和的?现在全城的孤魂野鬼都以为这里是免费食堂!

胖子刚要反驳,肚子突然巨响。他抄起供桌上的苹果咬下去,果肉在口中瞬间变成纸灰。这货吐着灰嚷道:九叔救命啊!我现在看叉烧包都像冥币!

林九叔摸出三枚浸过鸡血的铜钱,在陈玄墨眉心滚了滚。铜钱突然发烫冒烟,在皮肤上烙出北斗七星的红印。阴债压身,阳气亏损。他掀开陈玄墨衣领,倒吸冷气——锁骨下方赫然浮现黑色二维码,今晚子时前不还阴债,你们就等着被勾魂使者扫进枉死城!

古董店后院,月光照在林九叔扎的稻草人上格外瘆人。这玩意穿着胖子的花衬衫和陈玄墨的破球鞋,胸口贴着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符。胖子边往稻草人嘴里塞米糕边嘟囔:把我珍藏的香港小姐写真也烧给它呗?

烧你老母!林九叔一烟斗敲在他脑门上,这是替身傀儡,要沾你们的气息...话没说完,稻草人突然扭过头,纽扣做的眼睛泛着青光。远处传来邮差自行车的铃铛声,车筐里堆着寄往澳门的包裹。

子时阴风大作,林九叔点燃符纸往稻草人天灵盖一拍。傀儡顿时手舞足蹈,顺着阴兵留下的马蹄印飘向江边。陈玄墨突然抓住窗框,胎记像被烙铁烫过般刺痛——江面雾气中,那个穿寿衣的老太正把稻草人塞进贴着咸水渡邮戳的木箱!

次日清晨,陈玄墨被楼下的粤语骂街吵醒。居委会张婶叉着腰在古董店门口咆哮:你们家电表昨晚转了八千多度!偷接矿机挖比特币啊?胖子顶着黑眼圈翻电箱,突然惨叫:这他妈哪来的纸钱灰?

陈玄墨蹲下身,沾起一撮灰烬在指尖揉搓。灰烬突然凝成小蛇钻向墙角,在布满青苔的砖缝里拼出咸水渡13号。他后背窜起寒意,昨夜替身傀儡被劫的画面在脑中闪回——那个邮差的制服分明是四十年前的款式。

今晚开坛招魂。林九叔咬着烟斗从库房钻出来,手里拎着串发霉的民国铜钱,有人截了我们的阴债,怕是冲着七杀命格...话音未落,柜台上的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何日君再来》,沙哑的女声夹杂着电流噪音:...七月半...咸水渡...

胖子突然一嗓子蹦起来,他刚才靠着的太师椅上,赫然印着个湿漉漉的鬼手印。陈玄墨抄起裹尸布正要甩,却发现布上金线正在缓慢脱落——每根金线落地都化作小纸人,蹦跳着拼出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