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易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落在马都灵坦荡的脸上，心底却盘算起来。
自上次面试时察觉到她身上的灵力波动，他便有了疑惑。
修真者为何要屈身加入一个娱乐公司的女团？
是单纯为了“挣生活费”，还是另有图谋？
星皇娱乐如今势头正盛，难免引来各方势力觊觎，尤其是上一次自己在修真界露了风头，难免被人盯上。
是镇妖司那边派来的眼线？还是其他修真势力安插的棋子？
他不能直接戳破，万一打草惊蛇，反而得不偿失。
马都灵的资料显示她是济川市剑术冠军，出身普通家庭，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怎么会修炼出灵力？
萧不易收回思绪，语气随意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是觉得你身手不错，好奇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的目光很平和，就像是在唠家常，只是天眼紧盯着马都灵的眼神、表情，甚至细微的肢体动作，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马都灵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坦然回道：“我爷爷以前是武馆师傅，我从小跟着他练功，剑术也是他教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爷爷去年过世了，不然也不用我自己出来挣钱糊口。”
她说得条理清晰，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听起来天衣无缝。
萧不易心中暗忖，这丫头倒是机敏，回答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功夫的来源，又呼应了当初“挣生活费”的说法，找不到半分漏洞。
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正想再追问几句，比如爷爷的武馆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其他弟子之类的细节，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谁知，马都灵突然身子一正，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和坚决，开口道：“萧总，我首先声明，我不接受潜规则。”
“噗——”
萧不易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办公桌上，顺着桌面的纹路缓缓流淌。
他猛地咳嗽了几声，一脸错愕地看着马都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潜规则？
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哭笑不得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桌面，没好气道：“你想得到美，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马都灵：......
马都灵见他反应激烈，不像是装出来的，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但眼神里的警惕依旧没完全褪去，低声道：“我只是提前说明，免得后续产生误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萧不易摆了摆手，被这突如其来的误会搞得没了继续追问的兴致。
“没别的事了，你出去吧，好好训练。”
“是，萧总。”马都灵站起身，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萧不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警惕心倒是挺强。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她可能真的有秘密，不然也不会这么敏感。
看来，只能以后再慢慢观察，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而走出办公室的马都灵，脸上的平静瞬间褪去，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刚才萧不易单独叫她进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