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郑紫萱笑吟吟地凑过来,“心动了吗?“
丁辰翻了个白眼,强行将目光从她那张俏脸上移开。
这份研究计划书写得很专业,其中一些关于“古代医术“的描述,跟他这段时间研究灵文的心得,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哦。”
不待丁辰回复,郑紫萱已经转向郑渊。
“爸,就让丁辰加入我们呗?他最近不是已经在研究……”
“咳咳!“丁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赶紧疯狂咳嗽打断她。
郑渊从显微镜前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丁辰,你这两周的进展如何?“
“呃...有一些...心得。“丁辰斟酌着用词。
“行,“郑渊点点头,“明天开始,你就来实验室帮忙。这个项目需要你的专业背景。“
丁辰一愣。
卧槽,你们俩搁这唱双簧呢?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了吗?
我一个学古文字的,怎么就需要我的专业背景了?
似乎看出丁辰的疑惑,郑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补充道:“项目组需要有人负责古籍解读和文献考证。这部分,你来负责。“
丁辰下意识就想拒绝,但看到郑渊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憋屈地点头。
“另外,”郑渊突然说道,“我一会有个研讨会,你也一起来听听。”
丁辰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小组讨论,直到他跟着老郑来到会场,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会议的规格远超他的预期。
会场入口处,安保人员严格检查每一位参会者的证件,所有电子设备都必须存放在特制的屏蔽柜中。
目光所及,皆是深色系的定制西装与一丝不苟的侧脸,连呼吸都像是一种需要遵循特定频率的集体仪式。
丁辰忽然产生一种荒谬的错位感,这里就不像是研讨会。
他实在憋不住,悄悄凑到郑紫萱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说:“萱萱,你确定咱们不是误入了谁的追悼会?这气氛,我都准备好三鞠躬了。”
郑紫萱的耳根瞬间飞红,她慌忙转身,压低声音,“嘘!阿辰,你不要命了!别乱说话,也别乱想!”
丁辰一脸懵逼,“你紧张什么,这满屋子大部分不是地中海就是绝顶,发际线坚挺的都没几个,从拼颜值的角度看,哥们儿在这儿才是鹤立鸡群的那个好吗!”
郑紫萱看着他那副四下扫视、嘴角还挂着一丝贱笑的德行,吓得一哆嗦,赶忙死死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念头,拉着他讪讪地缩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郑紫萱拍着胸口,警告道:“还鹤立鸡群?再乱说话,人家分分钟让你直接挂墙上!你以为这帮人是来搞学术的?他们是来‘论道’的!平时都是些能动手绝不吵吵的那种!”
丁辰顺着她惊恐的眼神瞟了瞟,这才发现会场里处处透着诡异。
那个给白发老者端茶的女孩,看着像个文静的秘书,腰间却挂着一把古朴的青铜短剑。
再看角落里,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中间空无一物,但两人时而皱眉,时而捻须,仿佛在对弈。丁辰揉了揉眼睛,才骇然发现,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竟有几枚模糊的、由光影构成的棋子在自行移动、搏杀!
我靠,意念下棋?
也就在这时,前方巨大的投影幕布上显示出本次研讨会的主题,字体古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关于高维信息场干涉现象及古代泛符号系统解读的交叉性研究》
这又是什么鬼?
就在丁辰心神巨震之际,一名老者走上了主席台。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面带微笑,环视全场。
“在今年的‘论道’正式开始前,我先宣布一件事。有一件失落多年的‘钥匙’,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前排那位一直闭目养神的白发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电,直视台上,沉声说道:“王衍,论道大会有论道大会的规矩。你说的‘钥匙’,是什么意思?”
台上的老头,笑容不改,回望过去:“不用怀疑,就是字面意思。陈老,有时候,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在棋盘外出现了一枚意想不到的棋子时。”
话音未落,会场中至少有四个方向同时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息,如深海的巨压般骤然降临!
而主席台正下方,那个足有一米多高的青花大瓷瓶,瓶身连一丝震颤都无,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瓶口开始,一寸寸地、无声地化作了齑粉,最终在光滑的地面上,只留下一堆细腻如沙的蓝色与白色的粉末!
丁辰躲在角落里,心脏狂跳。
卧槽,魔女,你刚才捂住的不是我的嘴,是我的狗命啊!
他瞬间收起了那种吊儿郎当的吃瓜心态,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墙角的一块砖,彻底与这个世界失联。
王衍的目光在会场中缓缓扫过,那一瞬间,丁辰感觉自己仿佛里里外外被透了个干净
诸位,王衍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这条信息来的很仓促,目前也只是明示了大致方位,但对神研院而言,这件事情,我们只需留意即可,先头部队还是镇国司,这也是那几位来杭城的目的之一……
话音落下,全场所有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前排的白发老者缓缓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老规矩办。不过,那东西真的在杭城?
八九不离十。王衍淡然一笑,毕竟,这是来自中枢院的信息。
说着,他轻拍了拍手,会场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巨大的投影幕布上开始显示出一幅幅古怪的图案和符号。
好了,信息已经通知到。今天的论道研讨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