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笑得可怖的琴酒,垣木榕也勾起了嘴角,不退反进。
他不能退,退了就真的只能成为笑话般的猎物了。
他走近几步,离琴酒仅有两步之遥,可以清晰的闻见对方身上的硝烟味和烟草味,出乎意料的并不那么讨厌。
垣木榕歪歪头笑着说:“好像也没有那么久。”
距离上次日本美国一会,顶多也就隔了一个月呢。
垣木榕终究还是带着琴酒走进了自己家,门口到房子中间的花园小道灯光昏暗,琴酒看不清都种了些什么花,跟他上次来没有什么区别。
在玄关的时候,垣木榕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没拆封的拖鞋,撕开外包装放到琴酒跟前。
这双拖鞋,比他自己穿的鞋码顶多大上两个号,是以前垣木榕爸爸留下来的。
琴酒凉凉地说:“你看我像穿得进去的样子吗?”然后一步跨过,径直走向了客厅,坐到三人沙发上,正是他上次受伤过来的时候坐的地方,琴酒人高马大,感觉也就这个三人沙发适合他。
垣木榕咬牙,不高兴地看着这个完全没把自己当客人的男人,虽然房子不需要他打扫,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多少都是有些洁癖的,回到家要换拖鞋,就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他拿琴酒没办法,琴酒从拖鞋上迈过去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好像确实是穿不进去的样子。
干脆眼不见为净,他自己换了鞋,走到餐厅,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瓶饮料,是他最近比较喜欢喝的一款茶饮料。
本来是不打算理客厅的那个人的,但是又不太符合他的待客之道,想了想还是拿了一瓶罐装咖啡,现泡的咖啡就别想了。
等他坐到客厅的单人沙发,把咖啡递给琴酒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已经将手伸到了风衣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另一只手掏出了打火机正打算点燃。
平心而论,有些人抽烟,会给人“不入流”、“烟鬼”、“颓废”的感觉。
而琴酒叼着烟,在黑色皮手套的包裹下显得更为修长的手指按动打火机,橘黄色的火苗在俊美的脸庞上影影绰绰闪烁跳动的画面,很吸引人。
垣木榕短暂的走了一下神,虽然琴酒的手套看起来材质比较特殊,极其的轻薄,但是这种只需要穿薄外套的天气闷着手套真的不怕汗手吗?
男人手握着跳动的火苗,凑近了嘴上的香烟。
垣木榕脑子里的那根线好像突然“啪”的一下断了,不行,再好看也不行,在他家抽烟绝对不行,垣木榕不喜欢烟味,特别是二手烟。
情急之下,垣木榕起身快走两步按住琴酒握着打火机的手,俯身凑近了打火机“呼”的一声,把火苗吹灭了,严肃地说:“拖鞋太小你不换鞋我忍了,但是抽烟绝对不可以。”
垣木榕动作太快,琴酒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就被垣木榕按住了手,这小鬼长得不高,手也比他小了一大圈,用了两只手才能握住他拿着打火机的手。
琴酒没想到,这小鬼按住他的手不算,居然直接吹灭了打火机。
同时他也感到十分惊异,这小鬼的动作居然还挺快的。
不过……胆子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