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往常低调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省点麻烦,但是他发现,他的低调好像反而给了别人一种软弱可欺的错觉,那就不要怪他露出獠牙了。
丹魄饶有兴致地将目光在垣木榕和琴酒之间移动,嘴角挂起看好戏的笑容。
她不认识垣木榕,但托爱尔兰的福,组织里的人都知道,琴酒身边的伊奈弗是个比琴酒还要嚣张的人,现在一见,果然如此。
而百加得则是毫不掩饰地用恶意的眼光盯视着垣木榕,“你这该死的家伙!”
垣木榕看向百加得,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丹魄骂你是狗,你倒是朝着我吠?这么想当丧家之犬吗?”
他从百加得的手下萨凯帕泄密增加琴酒工作量的时候已经对他开始不爽了,更别说百加得连同他的手下态度嚣张,后来又对他多有鄙夷,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呵,软肋?你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了?百加得,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大可试试。”
最薄弱的环节、最致命的弱点才叫软肋。
垣木榕冷笑,环在胸前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一个个的都觉得他弱给琴酒拖后腿,他可不是什么离了琴酒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是琴酒的金刚盾好吗!
垣木榕威胁人的时候语气也不见加重,依旧是凉凉地平铺直叙,但不知为何,百加得却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
突然,百加得感觉脖子发痒,他皱紧眉头,伸手用力在脖子上用力抓挠了一下,他惊叫:“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痒意从脖子蔓延至全身,百加得有种手不够用的感觉,脖子上已经被他挠出了血丝,他这才想起来,伊奈弗,是个药物研究员,这种人,会制药,更会制毒。
垣木榕语气凉凉:“你太吵了,保持安静,十分钟后解除,不然你就挠到死吧。”
丹魄忌惮的看了下垣木榕一眼,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看得清他是怎么下的毒。
这个戴着茶色眼镜和口罩,一直坐在琴酒旁边仿佛没什么存在感的青年,危险性竟然这么高。
垣木榕当然没本事在这么多人面前隔着好几步的距离给百加得下毒。
他用的是虫,或者说蛊,一种体积极为细小叮一下会痒上十分钟左右的蛊虫。
当然,一直叮就一直痒了,垣木榕暗自扬唇,有金手指可真的是太好了。
虫是会自己动的,用点手段就能让这些小可爱自己寻找目标,都不用他费力气。
百加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住地在脖子周围用力抓着,但却似乎完全没有缓解。
他听清楚了垣木榕的话,到了嘴边的咒骂不自觉地咽了回去,见琴酒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明白,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是真的做得出来。
他的脸色再次气得脸色发红,但毕竟还是把垣木榕的威胁听进去了,紧闭上嘴巴用力在身体皮肤裸露处抓挠,看样子甚至有点想脱衣服,狼狈极了。
一时间房内再无人说话,只能听到百加得抓挠皮肤时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他身后的手下看着他的样子,眼底不由自主地闪过异样,大概没想到一向威风凛凛的老大会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逼到这个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