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黑瞎子将温度计拿出来,墨镜下的眼睛眯起。
“四十度。”
烧傻了么这不是!
“去医院。”邂雨臣给她把衣服穿好,从发烧到高烧,期间不过十分钟。
这温度太快了。
去医院的路上,邂雨臣收到了吴邪的消息,(二叔出事了,我出来没看见你们,我先带他去医院。)
他们差不多一前一后。
医院。
虞栖迟手背上打着吊瓶针,熟睡了有七个小时。睡到月西还没有醒的迹象,医生检查过很正常,称感冒需要多休息。
“照她这个睡法,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应该请一个看事的人看看。”汪灿和她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一直都在东北生活。
确实看过看那种人的本事。
不过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虞栖迟她本身就不是人,情况特殊了些。
“我建议看兽医。”
黑瞎子一句话不知是把某个病床上的气醒了,还是睡醒了,总之虞栖迟睁开眼睛精准捕捉他。
白了一眼,哑着嗓子道。“熊瞎子看兽医,更适合。”
“这是不是玄学了,有些话还是少说。不论是人还是动物,还有你,都是有生病的可能。”
邂雨臣倒了杯温水,还放了根吸管,拿到她面前将吸管递到她唇边。
她的烧来的快,退的也快。现在醒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好像很快就又见到了活蹦乱跳的虞栖迟。
“花儿,你说笑话我都能当真。”
“是吗?”
“因为钱是真理。”
“……”邂雨臣无声地笑了笑,还略微放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打开保温盒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黑瞎子拿起勺子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你不生病,比什么都强。”
“虽然我没有亲爹,但是你是真有爹味儿。”虞栖迟抬眸,黑瞎子这浑身透着的温柔劲儿,还真有点令人移不开眼。
她不想走了,想给他们送终。
得亏他们听不见,不然还真容易被凿。
汪灿站在床边,他是透明的吗?这么久了没想他也就罢了,还看不见!
忍。
“他在做什么?”
虞栖迟喝完粥又喝了些温水,这回注意到了床边的汪灿。他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要吟诗一首床前明月光。
那明月正好还没落下去,光洒在他脸上,别说,真有思念那味。
她给予肯定。
“医生一眼看出他精神不正常,建议去精神病疗养。他不信,在那怀疑人生七个多小时。”
黑瞎子真的很会睁眼瞎掰,都不用缓冲,直接胡诌。
转过身的汪灿刚要把手里的杯子扔过去,在想到有一丝概率会碰到虞栖迟后,手又放下了。
虞栖迟都说了,黑瞎子就是熊瞎子,他不和畜生一般见识。
“刚才上楼的时候,你不也听见有人建议你去养老院。年龄是硬伤,老牛吃嫩草。”
???虞栖迟黑人问号。
他俩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跟吃了鹤顶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