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全家忙着包饺子。
刘爱平安排道:伯母和秋叶负责包饺子,我来准备年夜饭,伯父管烧火。
老太太,您就坐着当监工吧!
顺便帮我照看两个孩子。
自然不会让老太太动手干活。好好好......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银发轻颤:我来监工,看孩子......
嚓嚓嚓......
刘爱平开始磨刀。
接着剁起肉馅。
饺子倒是简单,年夜饭却要费些工夫。
不过对刘爱平这样的厨艺高手来说也不在话下。
先炖一锅清醇鲜美的鸡汤。
再用上等海鲜入菜——冉秋叶最爱吃的海参、鱿鱼一样不少。
过年嘛,就该吃顿好的,全挑大个儿的备上。
院子里洋溢着浓郁的年味。
餐桌上摆着硕大的盐焗龙虾,足有二十斤重,其他各色炒菜火锅一应俱全。
多数邻居家的年夜饭则是简单的猪肉饺子配炖菜,一大锅猪肉炖海带、白菜能吃上小半个月。
夜幕降临时分,家家户户亮起灯火,诱人的香气从门缝里飘散开来。
老太太坐在刘爱平家,望着满桌佳肴和热闹的一大家子,不禁感慨:要是我们家的孩子们都在......也该是这样热闹啊......她的儿子们都已为国捐躯。老太太,冉秋叶递上白面馒头,柔声劝慰,今晚咱们就是一家人,高高兴兴吃团圆饭。老人家接过馒头,脸上露出笑容。
刘爱平和岳父商量着守岁的安排,说要第一个放鞭炮讨个好彩头。
隔壁贾家正忙活着煮饺子。
贾张氏叮嘱孙子棒梗耐心等待,锅里翻滚的水花裹挟着面香,惹得三个孩子直咽口水。
当热腾腾的饺子盛进碗里,棒梗急不可耐地咬下一口,却突然变了脸色——一股难言的腥臊味在口中炸开。
贾张氏和孩子们相继尝试后,都露出了同样怪异的表情。
秦淮茹、小当和槐花蹲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
那气味……令人反胃。怎么会这样?秦淮茹盯着案板上白花花的饺子,声音发颤:这猪肉......气味不对......
是瘟猪肉......贾张氏铁青着脸站起来:那老太婆居然用瘟猪肉上供......造孽啊......
棒梗红着眼圈,泪水在打转。
不仅浪费了白面、香油、芹菜,更糟蹋了过年的喜庆。
大年初一碰上这种事,怕不是整年都要走霉运。呜......
全家人抱头痛哭。
贾张氏边哭边咒骂:老不死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咽气......老贾啊,东旭啊,把那个遭瘟的老太婆带走吧!
......
子夜十二点,整个四合院只有老贾家没放鞭炮。
刘爱平抬手轻挥,系统锁链无声展开。
四九城骤然静默。
五秒后,他从容点燃全城第一挂 。
噼啪声炸响时,禁锢悄然解除。
整座城池淹没在鞭炮的海洋里。
......
正月初四,刘爱平在家中召开了简短的会议。
刘爱平的工作调动到了香江,担任润华集团的副职,协助熊川开展工作。
这意味着他们全家即将正式搬迁至香江定居。
“打算初六就动身,这次离开后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再回来了!”
刘爱平说道。
虽然岳父岳母一直对故乡怀有深深的眷恋,但在当前的国内环境下,他们也接受了这个安排。
全家人已经做好准备,计划在初六启程。
然而——
初六这天发生了意外。
聋老太太突然病倒,病情危急,直接陷入昏迷。
作为医术高超的医生,刘爱平为老太太诊脉后眉头紧锁。
他发现老太太并非普通病症,而是生命已到尽头,身体机能完全衰竭。
除非有灵丹妙药,否则无力回天。
“情况怎么样?”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及院中邻居纷纷关切询问。
刘爱平沉声道:“老太太恐怕熬不过去了……时候到了。”
众人闻言无不叹息。
“光天,快去街道办请王主任来!”
刘爱平安排道。
老太太身份特殊,既是五保户又是烈属,按照规矩必须通知街道办。
很快,王主任赶到现场。
“老太太还能坚持多久?”
王主任询问。
刘爱平回答:“最多一天。
让我试试用针灸,看老人家是否还有未了心愿。”
他取出银针,运内力为老太太施针。
片刻后,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
“老太太醒了!”
众人立刻围上前。
老人神志清明地说:“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去见儿子和丈夫了……这些年多亏国家和王主任的照顾,还有街坊邻居们的帮助。”
她看向刘爱平,郑重说道:“我走后,这间屋子就留给爱平吧……就这样定了。”
易中海心里憋闷。
他原本以为,聋老太太会把房子留给他。
虽说家里就他和壹大妈两口人,住所并不紧张,但他还是想要那间房。
不为别的,就为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