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过“感知”宗门内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弟子，或者哪里有不平之事，希望能远程刷点功德。但一来他神识不敢轻易外放（怕控制不住气息，也耗能），二来玄天宗在林凡夺冠后，内部一片和谐向上，风气好得不得了，连个打架斗殴的都少见。
“这让我上哪儿赚功德去？难道要鼓励弟子们内讧，我再出来调停？” 陈默被自己这个离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头甩开。
他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饿兽，在空旷冰冷的大殿里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扫过殿内那些看似普通、实则可能蕴含灵气的摆设——比如那支撑殿顶的蟠龙玉柱，比如那悬浮在半空、散发着微光的古老灯盏。
“这些东西……能‘吃’吗？”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调动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触向最近的一盏灯盏。
嗡……
灯盏微微一闪，其内蕴含的、维持它长明不灭的微弱灵气，瞬间被抽走了一丝。同时，系统能量条肉眼难辨地跳动了一下，大概……涨了0.001%？
【警告！检测到非常规能量摄入行为，效率低下，且存在被外界感知风险。建议停止。】
陈默：“……”
杯水车薪，而且风险太大。要是被哪个路过的长老感觉到玄天殿的灵气波动异常，跑进来查看，那他可就真的完了。
此路不通。
陈默颓然坐倒在地，仰望着殿顶那些晦涩古老的符文，一种前所未有的“拮据”和“无力感”包裹了他。
穿越以来，他虽然社恐，虽然战战兢兢，但至少系统能量和功德值还能勉强维持他“装逼”和“应急”的需求。可如今，随着林凡卷入的风波越来越大，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他这点家底，已经彻底跟不上消耗了。
就像一个手持核弹发射按钮（原主的战力）的人，却发现按钮的电池（系统能量）快没电了，而且还没钱（功德值）买新电池。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能量恢复慢，是这个世界环境灵气浓度对系统而言‘品质’不够？还是缺乏某种‘催化剂’？”
“功德值的获取，除了林凡行善，是不是还有别的途径？比如……我自己做点‘好人好事’？”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他自己否决了。让他一个社恐晚期去主动找人交流、帮助他人？那还不如让他再去面对一次魔道大军！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他就感觉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系统警告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环境威胁等级：高！建议规避社交互动！】
“唉……” 陈默长长地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原来，战力天花板的烦恼，不仅仅是社恐，还有……穷。
就在陈默为“生计”发愁之时，他并没有察觉到，在玄天宗护宗大阵之外，极高的云层之上，一道极其隐晦、几乎与空间融为一体的神识，如同最狡猾的毒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大阵的常规警戒范围，正遥遥“注视”着后山禁地的方向。
这道神识的主人，并未试图强行突破或深入探查，只是带着一种极致的耐心和探究，静静地观察着，记录着那一片区域的任何一丝微不可查的灵气流动。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说，在验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