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嚓！
极寒之力蔓延，瞬间将整个骸骨，连同那挣扎咆哮的怨魂，彻底冰封在一块巨大的、内部流淌着血色与绿色纹路的玄冰之中！怨魂的波动被强行镇压了下去。
寒潭恢复了平静，只是水质依旧带着些许污浊。
林凡身形一晃，脸色苍白如纸，又是一口鲜血咳出，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他先是神魂遭受冲击，又强行催动全力封印，伤势不轻。
他看了一眼被冰封的骸骨，又看了看寒潭中央那株因为秽气源头被暂时封印而灵光稍微稳定了一些的幽魄冰兰，眼中闪过一丝余悸和无奈。
此行，亏大了。功德未得，反而身受重伤。
他不敢在此久留，生怕那封印不稳，或者引来其他麻烦，立刻拖着伤体，朝着遗迹方向疾驰而回。
……
玄天殿内。
陈默感知到林凡成功封印怨魂、脱离险境，并开始返回，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冰莲投影黯淡地悬浮着，传递出浓浓的虚弱感。
（陈默内心：吓死我了……总算……总算没事了……）
但当他看着系统界面上那刺眼的 【能量：7.5%】 和 【功德：30】 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破产”悲凉感涌上心头。
辛辛苦苦大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陈默内心：我的功德……我的能量……全没了！都没了！这破项目，差点把老子裤衩都赔进去！）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被高回报冲昏头脑，忽略了潜在风险，就一阵后怕和自责。
（陈默内心：飘了！我刚才绝对是飘了！才赚了50功德就敢去碰这种高危项目！投资有风险，入行需谨慎！老祖宗的话是真理啊！）
这次惨痛的教训，像一盆冰水，将他因为连续成功而有些发热的头脑彻底浇醒。
他意识到，“功德投资”绝非看上去那么美好。高回报往往伴随着高风险，而他这个“投资人”最大的短板，就是缺乏对项目风险的精准评估能力！他无法像林凡那样直接感知到“血瘴秽气”的具体构成和潜在威胁。
（陈默内心：必须建立一套更完善的风险评估体系！光看因果线的‘色泽’和‘意念’不够，还得有……对！‘风险预警’机制！）
他看着那只剩下30点的功德和7.5%的能量，欲哭无泪。别说建立新机制了，现在连维持现状都岌岌可危。
而此刻，林凡正带着重伤，狼狈地逃回遗迹。这次失败的“投资”，不仅让陈默破产，更让他的“王牌业务员”身受重创，未来的“业绩”恐怕都要受到严重影响。
真正的危机，现在才刚刚开始。
玄天殿内，一片愁云惨淡。之前“天使投资人”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破产”后陷入深深反省和懊悔的可怜灵魂。
（陈默内心：下次……下次再看到这种看似高回报的项目，我一定要……一定要……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这30功德和7.5%能量盘活吧……）
北境的寒风，似乎也吹进了这座亘古大殿，带着刺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