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窟城的轮廓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
那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城池，没有高耸的城墙与规整的街道，而是一片依附着无数天然与人工开凿的洞窟、层层叠叠修建在巨大岩山之上的庞大聚居地。各种材质的桥梁、栈道、索梯如同蛛网般连接着大大小小的洞窟，修士的遁光在其中穿梭不息，人声鼎沸，喧嚣尘上。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土腥气、药草味、金属熔炼的气息以及无数修士驳杂的灵力波动。
（林凡内心：好一个鱼龙混杂之地！）
林凡在城外数里处按下遁光，改为步行。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下，保持低调是首要原则。他收敛气息，混在往来的人流中，朝着那最大的入口走去。
……
玄天殿内。
陈默通过因果链接，“看”到了千窟城那混乱而蓬勃的景象，以及林凡那谨慎前行的姿态。
（陈默意识（深吸一口气，虽然并不需要呼吸））：来了来了！大项目现场！人真多啊……看着就眼晕。）
即便隔着因果链接，仅仅是感知到那密集的人流和混乱的气息，陈默那深植灵魂的社恐本能就开始隐隐发作，意识体都仿佛起了层鸡皮疙瘩。
（陈默意识（强行镇定））：不怕不怕！又不是让我亲自去！我是远程办公！远程！）
他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战略布局上，试图用“工作”压制不适。
“启动【因果信息深度扫描】（低功耗，聚焦模式），目标：千窟城入口区域主要势力眼线分布、近期流言风向、及快速获取‘虚空晶尘’线索的最优路径。消耗能量：1.5%。”
【能量：41.0% → 39.5%！】
【扫描完成。信息汇总：】
【入口区域：由‘沙蝎帮’外围成员控制，设有简易盘查点，主要针对陌生面孔收取‘入城费’，并搜集情报。】
【近期流言：1. 城主府三日后将举办中型拍卖会，据传有稀有土系灵材出现。2. 城北鬼市近期不太平，疑似有高阶修士失踪。3. 西南矿坑区（即林凡刚探索过的区域）污染被清除的消息开始小范围流传。】
【获取‘虚空晶尘’最优路径（风险评估由低到高）：
1. 通过正规商铺收购（安全，但价格高昂，需大量灵石）。
2. 参与城主府拍卖会（安全，但竞争激烈，需巨额灵石）。
3. 潜入黑市或与特定情报贩子交易（风险中，价格可能较低，但需警惕陷阱）。
4. 接取与探索、护卫相关的任务，以任务报酬或途中发现获取（风险不定，耗时）。】
信息很详细，但陈默看着那“大量灵石”、“巨额灵石”的字眼，感觉比看到能量消耗还心疼。
（陈默意识（嘀咕））：灵石……这玩意我可没有。得让林凡自己想办法赚。看来得引导他走第三条或者第四条路，性价比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