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刘九看着眼前这群瞬间热血沸腾、两眼放光的家伙，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果然与原着一般，是一群吵闹的家伙。
但他喜静，抬手打断了路飞高举手臂、就差喊出“起航”口号的兴奋劲，也暂时冷却了娜美眼中闪烁的贝利符号。
“黄金乡？空岛？”刘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众人的喧闹，“先别高兴得太早。”
他目光扫过跃跃欲试的路飞、索隆、山治，也掠过一脸财迷的娜美和乌索普，最后落在还算冷静的罗宾和乌塔身上。
“你们知道眼前这座岛，除了叫加亚以外，现在是什么地方吗？”
刘九指向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码头杂乱轮廓的加亚。
没等众人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无法之地。海军的手伸不到这里，世界政府也懒得管这片被海流和混乱包裹的角落。
“盘踞在这里的，是真正亡命的海贼、无法无天的淘金客、贩卖一切的黑市商人，还有被各地通缉、走投无路的罪犯。”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天气，但内容却让乌索普和乔巴瞬间打了个寒颤，刚才对黄金的憧憬被现实的冷风吹散了不少。
“这里没有规则，只有强弱。看上你的船，抢。看上你的财宝，杀。看你不顺眼，砍。”
刘九的目光重点落在路飞、索隆、山治这三个主要战力身上。
“就凭你们现在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找什么空岛，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码头都是问题。”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甚至带着刺骨的冷意。
索隆眉头一拧，手按上了刀柄：“你说什么？”
山治也收起花痴表情，眼神锐利起来：“三脚猫？能被你……这么看待，心里真是不服气啊。”
路飞倒是没生气，只是压了压草帽，咧嘴笑道：“哦？听起来很有趣嘛！把拦路的家伙全都打飞就行了！”
“打飞？”刘九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就凭你们？这座岛上的海贼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悬赏过千万的狠角色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单打独斗或许你们能撑几下，一旦被围殴，或者遇到真正的硬茬子……”
他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娜美的脸色也白了，她比谁都清楚伟大航路前半段海贼的凶残，而这个时代，恐怕更加赤裸裸。
“那……那怎么办？”乌索普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我们掉头走吧？黄金不要了！空岛也不去了！”
“走？”刘九瞥了他一眼，“进了这片海域，你以为想走就能走？码头上那些眼睛，早就盯上你们这艘‘肥羊’船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码头方向传来几声粗野的口哨和充满恶意的哄笑，几艘挂着狰狞海贼旗的快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朝着梅丽号的方向缓缓驶来。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年轻的刘九却好像没看到那些逼近的威胁，他转过身，正面看向路飞、索隆和山治，眼神里没有鼓励，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不过，我对未来的我为什么会关照你们这群菜鸟，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抛出了一个让三人瞳孔微缩的条件：
“这样吧。既然你们这么想去空岛……”
他抬手指向那座混乱的、如同巨兽匍匐在海边的岛屿。
“用你们的拳头、腿法和刀，把这座岛上所有敢向你们伸手的海贼，全部打趴下。不用留情，这里是无法之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路飞的眼睛亮了起来。
索隆握刀的手更紧了，战意开始升腾。
山治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全部吗？听起来是个大工程。”
刘九点了点头，继续道：“不需要你们剿灭所有恶徒，那不现实。但只要你们能打到让这座岛的海贼听到‘草帽’的名字就绕道走，打到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再打你们这艘船的主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
“我就告诉你们，上空岛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