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火嗷嗷叫着冲过来,差点把杜明远抱起来转圈:“大人!俺就知道您肯定能回来!京城那帮瘪犊子没难为您吧?俺老李这几天带着弟兄们把县衙收拾得锃亮,就等您回来升堂!”
孙慢慢慢悠悠地踱过来,慢悠悠地行礼,慢悠悠地说:“……大……人…………欢……迎……回……来………………卷……宗………………俺……都………………整……理……好……了………………”
看着这三张熟悉的面孔,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咋咋呼呼的话语,杜明远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和归属感。所有的委屈、艰难、危险,在这一刻,都觉得值了。
“好!好!我回来了!都回来了!”杜明远声音有些哽咽,用力拍了拍李火火的肩膀,又对钱多多和孙慢慢点了点头。
在百姓们的簇拥下,杜明远一步步走向县衙。街道两旁,纸钱仍在纷飞,欢呼声不绝于耳。这场面,既隆重得有些滑稽,又真挚得让人落泪。
回到县衙大堂,看着那熟悉的公案、堂下站着的、虽然依旧歪瓜裂枣但却眼神热切的衙役们,杜明远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回家了。
虽然未来仍有风雨,但有这些百姓,有这几个“活宝”,这平安县,就是他杜明远拼死也要守护的家。
他坐到公案后,惊堂木轻轻一拍,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力量:
“升堂——”
“威——武——” 衙役们的水火棍敲得格外卖力。
李火火挺胸凸肚,钱多多赶紧翻账本,孙慢慢慢悠悠地摊开卷宗。
平安县的日子,鸡飞狗跳、笑中带泪的日子,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