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则好奇地,把头探出窗外,看着那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不解地问:“你们是在说我们吗?”
“哦,美丽的祭司小姐。”那个小胡子子爵看到艾拉,眼睛一亮,他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
“在下‘卷福’伯爵的次子,菲尼克。”
“不知是否有幸,在今晚的宴会上,邀请您共舞一曲?”
他的话,引起了旁边同伴们的一阵哄笑。
就在这时,他们的马车,突然“不小心”地,轻轻地撞了一下林克他们乘坐的皇家马车。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银白色骑士礼服的年轻伯爵,从他的马车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
他没有理会林克他们,而是对着驾车的皇家车夫,傲慢地训斥道:“你怎么驾车的?不知道本伯爵的马车要通过吗?冲撞了贵族,可是重罪!”
他这是在指桑骂槐,故意给林克他们一个下马威。
林克皱起了眉头,正准备开口。
然而艾拉的动作,比他更快。
她似乎完全没听懂对方话里的深意。
她只看到对方的马车,撞了他们的车一下。
在她那简单的逻辑里,这就是“挑衅”。
而对于“挑衅”,她的回应方式,一向很直接。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裙摆的……神圣法杖。
然后,她将上半身探出窗外,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对着那位罗兰伯爵,露出了一个无比“和善”与“神圣”的微笑。
“这位伯爵大人,”她的声音,甜美而又清脆,“您的盔甲……好像沾上了一点灰尘呢。”
罗兰伯爵看到那根法杖,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艾拉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只是……想帮您,‘净化’一下而已。”
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对准了罗兰伯爵那身专门为了今晚宴会而定制的、价值不菲的、上面还镶嵌着家族徽章的精钢胸甲。
然后用杖尾不轻不重地,精准地在上面——
“咚!”
地,敲了一下。
一声清脆悦耳的、如同敲响了丧钟般的闷响,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
罗兰伯爵低头,看着自己那光可鉴人的、足以当镜子用的胸甲上,那个清晰可见的、带着神圣弧度的……凹痕。
他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就扭曲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和他的胸甲一样,也凹下去了一块。
周围那些原本还在哄笑的年轻贵族们,笑声也戛然而止。
他们看着艾拉手中的法杖,又看了看罗兰伯爵胸前那个耻辱的印记,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突然觉得,今晚的宴会,好像……会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精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