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你是王家人吗?”
王虎只想着吃丸子,哪里还听得见魏渊说话。
魏渊见状,又将撒尿牛丸收回纳戒,给个好大一只老虎急的说话都带哭腔了。
“啊呀,您就先给我吃一口呗。”
拽着王虎的鼻子抬起了王虎的脑袋。
“回答问题,丸子管够。说,你是王家人吗?”
王虎的脑袋一下子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肯定不是啊,我要是王家银,他们能那么对我?”
“那么对你?王家人怎么对你了?”
王虎也是心急吃肉丸,倒豆子一样将身世和盘托出。
“哎呀妈呀,您是不知道啊,老王家那些揍老他妈不是银了。我本来就是天山上一只单纯善良的小老虎儿,就跟着我娘那母老虎正蹦跶呢,就有两个黑衣银就过来了,上来就给我妈打死了,把我们哥三都给抓住了。”
魏渊有些难以置信。
“那时你未开灵智,是如何记得这些的?”
王虎翻了翻拳头大的眼珠子。
“我是没开智,那我也不傻呀,咋能不记得呢。您可不知道,他们把我们抓过来后,天天拿个破阵炼我们,整天神神叨叨的说要往我身体里注什么神魂儿,我跟您说,老吓人了。”
给妖兽注神魂?
王家到底是要做什么?
魏渊一边思考着,一边听王虎继续说。
“他们把老多小孩儿带我这,当我面杀啊,血哧呼啦的,然后我就眼真真的看着他们从那些小孩头顶往出拽魂儿,那些孩子的魂儿出来后都变成鬼了,那表情都老吓人了。”
阴魂虽然有生前容貌,但是没有记忆和思想,是做不了表情的。
只有阳神才能带着死前的情绪,在神魂上才能出现各种反应。
杀人取神魂,又是魔道手段。
难道王家暗中勾结魔道吗?
而且听起来,这王家所图甚大。
魏渊原本还以为他们只是在找办法,为那个叛徒治疗那隐疾,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王虎也是长叹了口气。
“其实不瞒您说,您和我大哥削我也没毛病,我呀,吃过银。不过我可不是自愿的啊,都是王家银逼的,就是那些被杀的孩子,他们说为了能让我更好的融合,必须吃了那些孩子才行。”
畏惧的抬头看了魏渊一眼。
“您也别怪我,当时除了那些,真不给我吃的,而且我这命算好的了,至少活下来了。我那两个兄弟就惨了,被抓回来后,没过多久就被他们给分吧了,胳膊腿尾巴牙啥的都给摘吧下去了,就在我跟前啊,他们这就是杀虎给虎看呢。”
听得王虎曾食人,魏渊不由得心里还是有了些厌恶。
虽说人家本来就是老虎,又未开灵智,饿急食人也是天性。
就算是人类若是饿极了,不也多了易子而食,插草卖妻之事。
可身而为人,又怎可能当真换位成畜生思考,对于同类被食更是完全接受不了。
何况未开灵智也不是什么借口。
为善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少善举。
为恶论迹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
但魏渊更明白,自我的道德标准只能用来自我约束,却不能用以管束他人。
所以倒不至于非要王虎偿命之类的。
只是心中原本的亲近之意不免少了些。
语气也变冷淡了下来。
“还有呢。”
别看王虎长的虎头虎脑,可却生得个玲珑心思,敏锐的感知到魏渊态度的变化。
也不敢撒娇卖萌了,也不敢拖延犹豫了,老老实实的说道。
“之后就是忽然有一天我就开智了,不仅会说银话了,脑子也更好使了。但他们就把我关在笼子里,一直不让我出去,直到遇到我大哥,才被带到了这里来。”
这么说,王家庄并非是王家进行那些邪恶实验的场所。
魏渊又尝试性的问道。
“那你可记得,你被带到王家庄之前,是在哪里?”
王虎一下来了精神。
“记得,就在那个知鹿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