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怎么可能忘记。
那份方案，正是纳西妲降临的第一天，用她那超越时代的智慧，帮助自己修改完善的。
谁能想到，那份为了应付工作而诞生的方案，如今竟然成了宣传部最优先、最核心的计划。
可是……
林轩看了一眼身旁安静微笑的知更鸟。
他知道，现在的她，心中所想的早已不是什么偶像光环，更不是什么名利追逐。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那个更广阔、更需要光明的无声世界。
他几乎没有犹豫，带着歉意的笑容，婉言谢绝道。
“额……万总，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妹妹呢，她就是业余爱好，喜欢唱唱歌，怕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不好意思哈……”
林轩的话虽然说得委婉，但他心里很清楚，万永盛这样的人物，一旦看中了什么，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并非担心对方会用强硬手段逼迫，而是忧虑自己这些“异世界来客”的身份终究是个巨大的隐患。
如果能有一个正当的、受集团庇护的身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个机会，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放弃。
万永盛也确实不想就这么错过知更鸟这样的好苗子，他眼中的欣赏之色未减，正准备再度开口劝说。
就在这两人都准备再次开口，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僵持时，一个清脆又带着些许试探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林轩……那个什么虚拟偶像什么的，我可以吗……”
穿着裙子的芙宁娜，怯生生地举起了手。
瞬间，林轩、知更鸟、万永盛和部门经理，四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芙宁娜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举起的手又缓缓地落了下去，但声音却坚定了一些。
“我……其实也可以的。”
万永盛的目光落在芙宁娜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他并没有因为这突然的插话而感到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哦？那你……是想成为什么样的虚拟偶像呢？”
得到询问的芙宁娜，仿佛瞬间被注入了勇气，她挺直了腰背，那属于水神的骄傲与自信，在这一刻悄然回归。
“我……我是芙宁娜！”
林轩眼前猛地一亮！
对啊！芙芙！如果芙芙可以胜任的话……这简直是完美的解决方案！
只是，她怎么会突然想当虚拟偶像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眼下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借此机会和万永盛这样的大人物搞好关系，那琪亚娜、纳西妲她们的身份问题，说不定就能迎刃而解了！
他见万总和部门经理脸上都带着一丝对“芙宁娜”这个名字的困惑，立刻掏出手机，迅速点开了芙宁娜的角色pV，递了过去。
“万总，您看，这是我妹妹可以s的角色，在年轻人里人气非常高。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给我妹妹一个机会。”
视频开始播放，那华丽的画面，动人的音乐，以及下方那惊人的、以千万为单位的播放量，瞬间就吸引了万永盛的目光。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看向芙宁娜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与肯定。
“当然可以！这位妹妹一看就气质不凡，未来可期啊！”
他随即转向部门经理，语气不容置疑。
“这件事，你亲自和小林对接好。”
“小林，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项目上有什么问题，直接跳级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