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以为……
算了,多说无益,仔细说来,此时还是自己辜负了他的好意,先试探于他……这是自己的错。
于是岳明珍定了定神,认真回答了孟琛的问题:“自是不会的,多谢你。”
“只是你可是已经有了什么好法子?”
孟琛倒也没揪着岳明珍不放,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岳明珍一眼,在心中暗叹一声。
方才岳明珍的话一出,他便知道了,岳明珍起初其实并不是很信他。
他虽有些失落,但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于是从善如流继续道:“非要说的话,倒也真有几个粗浅的想法……”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示意岳明珍附耳过来,两人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室内一时只余低语。
片刻后,孟琛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端起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喉。
而岳明珍目露思索之色,有些犹豫地道:“此事能行吗?”
孟琛扬唇一笑,正要回答,便听外头守着的丫头敲响了门,于是两人面色均是一肃。
这萃香饮庐的伙计丫鬟那个不知晓这二人都是这铺子的东家,又怎会如此贸贸然地上前打扰?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岳明珍目光一冷,唇边的淡笑便也收了起来,轻轻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开门。
而在她身后,孟琛也已经站了起来,拿着茶杯踱步至一旁的屏风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被人瞧见终究不妥。
岳明珍见孟琛已经站妥,这才打开门:“哪位……嗯?怎么是你们?”
岳明珍着实有些惊讶——门外竟是孟琦和齐元修。
一旁的丫头可怜巴巴地道:“不是我不想通传,是小孟掌柜和齐公子不叫我说……”
岳明珍莞尔,忙请二人入内:“来了便来了,何必如此鬼祟?”
说到“鬼祟”二字,她面色一僵。
这鬼祟一词,她方才还用来形容了孟琛。
而此刻,那“鬼祟”的孟琛,正鬼鬼祟祟地藏在屏风后。
即便眼前都是挚友,这也实在难以解释。
于是她转而又道:“可惜我已经歇够了时候,正要去忙,不如你们在此稍坐?”
哎,只是得委屈孟琛多藏一会儿了,但面前这二人应该也不知孟琛在此吧。
说完她便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她与孟琛独处不妥,孟琦与齐元修独处又哪里妥当了?
不过这倒给了她由头,短暂尴尬后,岳明珍继续道:“不如去楼下大厅?这包厢虽好,却有些闷。”
齐元修没做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那扇大开的窗,目光又扫过窗前那被拉开的椅子,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那屏风上。
他笑眯眯地回绝了岳明珍:“不必了,我瞧这包厢就极好。”
“这窗户开得如此大,我看是一点也不闷。”
他似知岳明珍顾虑孟琦声誉,倒未为难,只对孟琦道:“你不是说还有账本要跟明珍姐对吗?不如你们先去?”
岳明珍一噎,心知齐元修该是知道了什么,正有心劝阻,便见孟琦端着茶杯缓步从屏风后踱步出来了。
孟琛转过脸对齐元修道:“不用堵我了,我确实是在这里。”
岳明珍:……
孟琦:!
孟琦的眼睛越睁越大,目光狐疑地在孟琛和岳明珍之间扫过来扫过去,任谁都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她是真没想到,哥哥与珍珍姐姐竟然在此私会!
自己被这两人瞒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