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殿下对她正存着几分怜惜,您此刻若与她硬碰,岂非更惹殿下不快?”
“不如暂且忍耐,做出贤良大度的姿态,待殿下这阵新鲜劲儿过了,再慢慢收拾她不迟。”
“忍耐?我还要怎么忍耐!”
沈玉蓉美目圆睁,恨意难平,“自她入府,殿下在我这院里的日子屈指可数!如今更是……”
她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叩门声,一个眼生的低等丫鬟低着头快步进来,声音细若蚊蚋:
“皇子妃,主子请您今晚戊时,揽月楼肆喜雅间一叙。”
沈玉蓉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惊惧。
这个丫鬟……是二皇子萧景恒的人!
前次马车内那不堪回首的强迫,那被夺走的藕荷色并蒂莲肚兜,都像噩梦般浮现在眼前。
二皇子的传唤,她不敢不去。
可眼下,她刚被三皇子下令禁足,如何能出得了这府门?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挥退了那丫鬟,对钱嬷嬷道:“嬷嬷,想办法,我必须出去一趟。”
钱嬷嬷是知道些内情的,闻言脸色也是一白。
但看着沈玉蓉决绝的眼神,只得低声道:“老奴……老奴想想办法,戌时初,您从后园角门走,老奴在那里接应。”
戌时正,揽月楼灯火璀璨,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从各雅间流出,一派纸醉金迷。
肆喜雅间内,沈玉蓉惴惴不安地坐着,手指紧紧绞着帕子。
门被推开,二皇子萧景恒一身锦袍,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轻浮。
他随手将一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丢在沈玉蓉面前的桌子上。
“秋猎之时,想办法把这药喂给三弟的马。”他的命令直接而冷酷,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
沈玉蓉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问道:“这……这是什么药?”
“让你办就办,问那么多作甚?”
二皇子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流转,语气变得暧昧起来。
“三弟新娶了如花似玉的表妹做侧妃,想来近日,是彻底冷落了你这位正妃吧?”
沈玉蓉被他话语里的暗示羞辱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想要反驳,却想起那被他捏在手中的把柄,以及他乖戾的性子,终究没敢出声。
二皇子见状,得意一笑,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
沈玉蓉挣扎了几下,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和带着酒气的吻。
半推半就间,雅间内的红木圆桌成了颠鸾倒凤之地。
桌上的茶具被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却被窗外揽月楼的喧嚣完美掩盖。
沈玉蓉闭着眼,承受着身上的重量,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无力,只盼着这一切尽快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二皇子整理好衣袍,如同丢弃一件玩物般,看也没看瘫软在桌边的沈玉蓉一眼,径自离开了雅间。
沈玉蓉衣衫不整地瘫坐着,浑身像是散了架,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
她正想挣扎着起身整理,雅间的门,再次毫无预兆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