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黑衣沈墨卿的威胁
应天府的夜凉得像淬了冰，千户所的灯笼在风里晃悠，昏黄的光线下，突然一道黑色旋风卷着漫天尘土砸在庭院中央，碎石飞溅，惊得巡逻的锦衣卫拔刀相向。
“什么人！”领头的锦衣卫小旗刚喊出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重重撞在朱红立柱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黑色旋风散去，一道黑衣身影缓缓现身——和沈墨卿一模一样的脸，却穿着纯黑的锦衣卫千户官服，衣摆上绣着扭曲的黑色纹路，眼神冰冷得像万年寒潭，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虚无之力，正是镜中分支那个堕落的守护者，黑衣沈墨卿。
他的目光精准锁定正从偏房走出的苏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时空之心的气息，果然纯净。沈墨卿，交出她，我可以让你活下来，甚至……获得永恒。”
沈墨卿早已拔出绣春刀，金光护体，挡在苏凝身前，眼神锐利如刀：“你这个堕落的杂碎，休想用这种鬼话蛊惑我！她是我要守护的人，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守护？”黑衣沈墨卿嗤笑一声，声音和沈墨卿如出一辙，却带着刺骨的嘲讽，“多么可笑的词。你以为你的守护能换什么？不过是眼睁睁看着她被时空洪流吞噬，看着自己一次次失败，最后被虚无吞噬罢了。我曾和你一样愚蠢，直到执棋者大人给了我机会——永恒的力量，掌控时空的权力，这才是守护者该有的归宿。”
话音未落，黑衣沈墨卿身形一闪，速度快得留下残影，黑色的掌风带着虚无之力拍向沈墨卿。沈墨卿早有防备，绣春刀横劈而出，金色刀气与黑色掌风碰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庭院的石板被震得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执棋者的傀儡，也配谈归宿？”沈墨卿怒喝一声，纵身跃起，绣春刀接连劈出数道刀气，“他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等你没用了，照样会把你吞噬！”
“棋子？只要能永恒，做棋子又如何？”黑衣沈墨卿徒手接住刀气，黑色能量将金色刀气瞬间吞噬，“不像你，守着所谓的信念，最后只会一无所有。今天我就要夺走时空之心，让你看看，堕落有多痛快！”
两人缠斗在一起，身影交错，金色与黑色的光芒在庭院中炸开。沈墨卿的招式沉稳凌厉，带着锦衣卫的杀伐之气，更有守护之力加持；而黑衣沈墨卿的招式狠辣诡谲，每一招都直奔要害，虚无之力能侵蚀守护之力，让沈墨卿渐渐感到吃力。
苏凝站在一旁，掌心凝聚守护之光，却不敢贸然上前——两人招式太过密集，她怕误伤沈墨卿，只能紧紧盯着战局，寻找出手的机会。
“沈墨卿，你撑不了多久的！”黑衣沈墨卿一脚踹在沈墨卿胸口，沈墨卿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咳出一口鲜血，“我们本是同源，你的招式我了如指掌，你的守护之力在虚无面前不堪一击。放弃吧，和我一起投靠执棋者大人，我们可以一起掌控所有时空，再也不用受使命的束缚！”
沈墨卿挣扎着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绣春刀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却依旧握紧刀柄：“我和你，从来都不是同源！我守护的是生命，是时空平衡，而你只想要力量，这样的永恒，一文不值！”
他再次冲上去，绣春刀刺向黑衣沈墨卿的眉心。黑衣沈墨卿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在沈墨卿后背，虚无之力顺着伤口涌入体内，沈墨卿只觉得浑身冰冷，内力紊乱，动作瞬间迟缓。
“一文不值？”黑衣沈墨卿掐住沈墨卿的脖颈，将他按在墙上，黑色能量顺着指尖不断侵蚀，“等你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我曾眼睁睁看着分支的苏凝消散在我面前，那种无力感，你根本不懂！执棋者大人说，只要拿到时空之心，就能逆转一切，就能让她复活，就能永恒！”
“你错了！”沈墨卿艰难地喘息，眼神却依旧坚定，“守护不是掌控，复活不是逆转！强行改变时空，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你只是被执棋者蛊惑，他根本给不了你永恒，只会让你彻底堕落！”
“蛊惑？”黑衣沈墨卿眼神变得疯狂，手上的力道加重，“我亲眼看到执棋者大人操控时空，亲眼看到他给我的力量！你这种守旧的蠢货，根本不配当守护者！”
就在这时，苏凝抓住机会，掌心的守护之光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猛地射向黑衣沈墨卿。黑衣沈墨卿察觉到危险，下意识松开沈墨卿，侧身躲避，金色光柱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击中墙面，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碍事的女人！”黑衣沈墨卿怒视苏凝，眼神里满是贪婪，“时空之心果然强大，有了你，我的力量就能更上一层楼，就能真正永恒！”
他转身冲向苏凝，速度比之前更快。沈墨卿见状，不顾体内的伤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过去，挡在苏凝身前，硬生生承受了黑衣沈墨卿的一掌。
“噗——”沈墨卿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苏凝怀里，绣春刀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大人！”苏凝接住他，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你怎么样？别吓我！”
沈墨卿靠在她怀里，气息微弱，却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别哭……我没事……保护好你自己……”
黑衣沈墨卿一步步走近，眼神冰冷：“真是感人的守护。可惜，再感人也挡不住虚无的力量。沈墨卿，看着她被我夺走时空之心，看着她在你面前消散，这就是你坚守信念的下场！”
苏凝将沈墨卿护在身后，掌心的守护之光前所未有的明亮，腕上的金色印记闪闪发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沈大人守护我，我也会守护他！你的虚无之力，伤不了我！”
她释放出大量的守护之光，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挡在两人身前。黑衣沈墨卿一掌拍在光盾上，光盾剧烈晃动，却没有破碎。
“有点意思。”黑衣沈墨卿挑眉，“不过，仅凭你的守护之光，还不够！”
他凝聚全身的虚无之力，化作一把黑色的长剑，朝着光盾劈去。光盾瞬间布满裂痕，苏凝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死死支撑着。
沈墨卿看着苏凝为了保护他拼命的样子，心里又痛又暖，一股强烈的信念涌上心头——他不能倒下，他要守护苏凝，要守护这个时空，绝不能让黑衣沈墨卿得逞！
他挣扎着起身，捡起绣春刀，体内的守护之力在信念的驱动下重新凝聚，与苏凝的守护之光相互呼应。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涌出，融入光盾，光盾的裂痕瞬间修复，甚至比之前更坚固。
“我说过，我会守护你。”沈墨卿站在苏凝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眼神坚定，“我们一起，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