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永恒循环的牢笼
明朝应天府镇魂钟遗址外，沈墨卿扶着苏凝刚落地，脚下青石板的触感还没捂热，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招呼声：“千户大人，苏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小李那小子还说找不着你们，急得直转圈呢！”
沈墨卿猛地回头，只见锦衣卫小旗张武笑着走来，身后跟着的，是昨天为了掩护百姓，被影核分身吞噬的锦衣卫小李——他胸口的伤口没了，衣服干干净净，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半点不像死过一次的人。
苏凝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攥紧沈墨卿的手：“小李？你……你没事？”
“没事啊苏姑娘，”小李挠挠头，一脸茫然，“我能有啥事儿？就是刚才找你们半天，没见着人影，还以为你们遇险了。”
沈墨卿眉头拧成死结，余光扫过街头——卖包子的王二正弯腰捡蒸笼，和昨天辰时三刻的动作一模一样；挑菜担的李寡妇蹲在路边抹眼泪，菜篮子里的青菜刚摆好，就被一只手偷走，小偷的侧脸，和昨天那贼一模一样。
时间，回到了昨天辰时三刻。
“不好！是时间循环！”沈墨卿心头一沉，刚要提醒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风，黑色影核分身从时空裂缝里钻出来，直奔小李而去，和昨天吞噬他的场景，分毫不差。
“小心！”沈墨卿抬手挥出一道守护之力，金色光芒撞在影核身上，将其击退半步，可影核速度极快，绕开光芒，再次扑向毫无防备的小李。
苏凝眼疾手快，掌心凝聚守护之光，形成一道光盾挡在小李身前，“砰”的一声，影核撞在光盾上，溅起黑色雾气，可光盾也瞬间布满裂痕——她的力量还没从时空枢纽的战斗中恢复，根本撑不住影核的冲击。
同一时间，现代南京明孝陵地宫门口，老周扶着林砚刚站稳，就见之前被鳞片邪祟抓伤手臂的辅警小张，正笑着冲他们招手，手臂上的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的邪祟尸体也没了踪迹，周围的时空裂缝，和昨天辰时三刻的状态一模一样。
“卧槽，这不是昨天被抓的张哥吗？”林砚瞪大眼睛，指着小张，“他伤口呢？邪祟尸体也没了！”
老周脸色骤变，摸出怀里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赫然显示昨天的日期，和应天府的时间，精准同步。“是时间循环，执棋者启动了噬空沙漏！”
话音未落，几道影核分身从地宫废墟的裂缝里钻出来，直奔小张而去，小张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跑，可影核速度比他快太多，眼看就要追上。
“别跑！蹲下！”老周甩出两张黄符，符纸贴在影核身上，瞬间炸开黄色阳气，影核被震退，林砚趁机冲过去，拽着小张躲到桃木剑形成的光幕后面，掌心守护之光亮起，死死盯着影核。
明朝这边，沈墨卿拔出绣春刀，金色刀气劈向影核，影核被劈成两截，化作黑色雾气，可眨眼间，又从裂缝里钻出新的影核，数量比刚才还多。“不对劲，影核杀不完！”沈墨卿心头一紧，余光瞥见小李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和昨天被吞噬时的状态一模一样——光盾破了，刚才影核的黑气沾到了小李身上。
“千户大人，我……我怎么有点冷？”小李抬手摸自己的胳膊，手指穿过手臂，触到一片虚无，他吓得脸色惨白，“我这是……要没了？”
苏凝想用法力救他，可掌心的守护之光刚亮，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根本释放不出去。“不行，循环里的牺牲，好像改不了！”苏凝急得眼眶发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李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影核分身吸了进去，彻底消失。
现代那边，小张的身体也开始透明，老周的符咒和林砚的守护之光都拦不住，只能看着他被影核吞噬，化作黑烟。林砚气得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头上，指节泛白：“操！这什么破循环！眼睁睁看着人死，却救不了！”
老周按住她的手，脸色凝重：“别冲动，执棋者故意的，他就是要让我们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逼我们崩溃。”
两人刚说完，周围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街头的百姓、远处的建筑像碎玻璃一样裂开，又快速重组，时间再次回到昨天辰时三刻——小李和小张的身影重新出现，笑着打招呼，仿佛刚才的吞噬从未发生。
沈墨卿握着绣春刀的手青筋暴起，体内的虚无能量突然异动，顺着经脉往上窜，胸口一阵发闷，他赶紧咬着牙压制，不让能量失控。【隐藏线索1：循环节点触发沈墨卿体内虚无能量异动】
苏凝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扶住他：“沈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体内的能量又不安分了？”
“没事，能压住。”沈墨卿摇摇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执棋者启动沙漏搞循环，每次循环结束，都会有守护者被吞噬，刚才小李和小张，就是第一个牺牲者。”
苏凝刚要说话，沈墨卿怀里的传讯玉符突然亮起，老周的声音带着焦急传过来：“沈千户，苏姑娘，你们那边也循环了吧？小张刚被吞噬，时间又重置了！”
“嗯，小李也没了。”沈墨卿的声音沉得像铁，“这是执棋者的阴谋，他想耗死我们，或者逼我们妥协。”
“耗死我们？没那么容易！”林砚的声音从玉符里传来，带着火气，“我们找沙漏啊！毁了沙漏，循环不就破了？”
“哪有那么简单，”老周叹了口气，“沙漏藏在明孝陵地宫深处，被虚无能量裹着，我们刚才去了一趟，根本靠近不了，而且循环里，我们做的所有事都会重置，除非找到破局的关键。”
苏凝看着腕上的金色印记，印记刚才在小李被吞噬时，悄悄闪了一下黑色，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隐藏线索2：苏凝腕上印记受循环影响】，她轻声道：“或许破局的关键，和起源核心有关，刚才在时空枢纽，起源核心钻进了沈大人体内，会不会和他有关？”
“有可能，”老周说，“我现在翻古籍，看看有没有循环破局的记载，你们也在应天府找找线索，重点查镇魂钟遗址和噬空沙漏的关联，我们随时用玉符联系。”
“好。”沈墨卿应了一声，玉符的光芒暗了下去。
街头的百姓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有人指着重复出现的小偷骂街，有人抱着孩子哭，还有人跪在地上求神拜佛，乱成一团。沈墨卿看着眼前的混乱，心里满是压抑——他是锦衣卫千户，本该守护百姓，可现在连时间循环都破不了，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次次被吞噬，这种无力感，比自己受伤还难受。【沈墨卿内心独白，贴合隐忍人设】
“沈大人，别太自责，”苏凝看出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老周和林砚在帮我们，只要我们找到规律，一定能破局。”
沈墨卿转头看她，苏凝的眼神温柔却坚定，像一束光，驱散了他心里的些许阴霾，他点点头：“走，去镇魂钟遗址看看，那里是时空锚点，或许有线索。”
两人刚走到遗址门口，就见里面的地面裂缝又开始涌出黑色能量，和昨天一模一样，影核分身正从裂缝里钻出来，这次的目标，是遗址周围的百姓。“不好，又要有人死了！”苏凝赶紧释放守护之光，护住几个百姓，沈墨卿挥刀冲上去，斩杀影核，可影核越杀越多，根本杀不完。
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有个老太太跑得太慢，被影核的黑气沾到，身体开始透明。沈墨卿想救，却被两个影核缠住，绣春刀劈砍间，体内的虚无能量又开始异动，眼前闪过执棋者的脸，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救不了的，沈墨卿，循环里的牺牲，是注定的，除非你用我的力量。”
“闭嘴！”沈墨卿怒吼一声，猛地催动守护之力，压制住虚无能量，一刀劈开缠住自己的影核，冲过去将老太太护在身后，掌心凝聚金色力量，试图驱散她身上的黑气，可黑气像附骨之疽，根本散不去。
苏凝赶过来，和他一起用力量压制，可还是晚了，老太太的身体渐渐化作黑烟，被影核吞噬，时间再次开始扭曲，周围的景象重组，回到辰时三刻——老太太的身影重新出现，正慢悠悠地走过来，对刚才的死亡一无所知。
沈墨卿站在原地，握着绣春刀的手微微颤抖，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苏凝走到他身边，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用体温给他力量。
“两次了，每次都是酉时三刻吞噬，然后时间重置。”沈墨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这是循环的节点，酉时三刻，是能量最强的时候。”
“那我们在酉时三刻前做好准备，是不是能阻止？”苏凝问。
“试试。”沈墨卿点头，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时间流逝，期间又经历了一次循环，这次被吞噬的，是一个锦衣卫校尉，沈墨卿看着熟悉的下属一次次死在自己面前，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体内的虚无能量也越来越难压制。
与此同时，现代南京，老周和林砚躲在明孝陵附近的树林里，翻看着古籍。老周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古籍上的字：“不对，昨天这里写的是‘噬空沙漏，时空逆转’，今天变成‘噬空沙漏，七日轮回，棋落子亡，心灭则破’了！”【隐藏线索3：古籍文字随循环变化】
林砚凑过去看，果然，字迹像是刚改的，还带着淡淡的墨香：“这古籍成精了？还是执棋者搞的鬼？”
“是循环的影响，”老周摸着古籍封面，“这古籍能感应时空能量，循环启动后，记载也跟着变了，七日轮回，意思是我们要经历七次循环，每次死一个人，最后活下来的，才能破局？”
“活下来的？那其他人呢？”林砚心里一紧，突然想起刚才老周闭眼时的神色不对，“老周，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老周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刚才循环重置时，我看到一个幻象，你被影核和暗影低语者联手吞噬，我……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