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炎的战矛再次刺来,却收敛了杀意,“再看看你能不能过锋的关。”
第三世的锋挥刀砍来,暗金色的刀面映出亲信背叛的画面。林焰没有躲闪,任由刀光穿过身体 —— 这一次,他看清了刀背上刻着的星轨符文,那是被操控的印记,亲信的眼底藏着与锋相同的痛苦。
“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棋子。” 林焰的战矛轻轻点在刀面上,青金色的生命之火涌过,将符文烧成灰烬,“恨棋子,不如拆棋盘。”
锋的刀停在半空,暗金色的瞳孔里闪过迷茫。林焰的战矛顺势而上,四色火焰与刀身的暗金色能量交织,竟在虚空中凝成道源祖战徽 —— 那是锋一直想画却没能画出的图腾,代表着真正的传承,而非仇恨。
幻境接连破碎。林焰在第四世的空间陷阱里,用空间裂纹救下了本该死去的商旅;在第五世的种植园里,用星骸花净化了虚源,而非烧毁整片土地;在第六世的战场上,他看到女继承者的长鞭其实护着个孩子,那是永夜族最后的血脉……
每破解一个幻境,就有一道转生体的身影变得透明。他们的武器开始脱离掌控,在虚空中缓缓旋转,金红色的战矛、冰蓝色的镜碎片、暗金色的短刀…… 九件本源战器渐渐组成个熟悉的形状 —— 星轨阁的徽记,只是每个角都刻着源火与永夜的印记。
“原来如此……” 林焰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战器组成的徽记在虚空中转动,那些星轨符文正在被九世的力量一点点吞噬,露出轨控制的钥匙。”
最后只剩下炎的身影还未消散。他看着徽记上的真文,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没有了疯狂,只有释然:“源祖说过,九世转生体,一脉相承,不是要重复悲剧,是要凑齐破局的力量。我们的执念,本就是让你看清这条路。”
炎的战矛轻轻放在林焰的战矛旁,两件武器的纹路完美契合。金红色的火焰顺着四色火焰蔓延,在林焰的识海深处炸开,将最后一点对失败的恐惧彻底烧毁。当九件战器全部融入他的战矛时,源初之火的光球突然暴涨,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暖的金色。
试炼通过:执念已斩,轮回可破。
光球表面的字迹散去,显露出片新的景象:星轨母星的地底,源祖残心正在跳动,周围缠绕的星轨锁链,正是用九世战器的碎片所铸。林焰能感觉到,战矛里的九世力量正在共鸣,要将那最后一道枷锁彻底斩断。
“去吧。” 炎的声音在空间消散前响起,“我们没能做到的,交给你了。”
九道转生体的身影化作光流,融入林焰的战矛。伴生空间开始透明,他能看到夜璃的冰凰虚影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冰蓝色的光流围着空间的壁垒打转,像在守护他的安危。
林焰握紧重铸的战矛,源初之火在矛尖跳动,九世的力量与他的四色火焰完美融合,既带着毁灭的决绝,又有着净化的温柔。他知道,终极试炼不是要斩灭转生体,是要接纳他们的痛苦,继承他们的希望,走出属于第九世的路。
空间壁垒在此时裂开道缝隙,夜璃的冰蓝色光流立刻涌了进来,将他紧紧包裹。林焰看着她担忧的脸,突然笑了,战矛上的星轨徽记在两人之间亮起,九世战器的力量与冰蓝色的魂火交织,在虚空中凝成道青金色的光 —— 那是终结轮回的最后力量。
“准备好了吗?” 林焰轻声问,指尖与她的掌心相贴。
夜璃的雪发身影用力点头,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他的战矛,也映着从未动摇的信任。
空间彻底消散,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源祖残心的密室前。九世战器组成的徽记在战矛尖熠熠生辉,对着那些缠绕残心的星轨锁链,发出了无声的宣告 ——
这一世,不会再重蹈覆辙。